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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個月以後,只有幾匹騾馬返回,背上騎乘的人都昏迷不醒,我父親廖海清就是其中之一,等到父親甦醒的時候,他整個人驚慌失措語無倫次,整個人就像瘋了,問什麼都不知道,不敢見人甚至眼睛也不敢睜,雙手死死抱著一樣東西,用來掰開後才發現……」廖凱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青銅面具上。
「你父親一直抱著這個?」我領悟出廖凱的意思。「這青銅面具也是那批埋葬的寶藏里的?」
「不是,沒有誰見過這樣的青銅面具,都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更不明白我父親為什麼會死死抱在身上。」
「其他人呢?」宮爵愕然的問。「不是去了一百多人,就你父親和幾個人回來,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那些人和我爺爺就像是在深山裡銷聲斂跡,派出很多人去找尋可都一無所獲,問和我父親一同回來的幾個人,他們都和我父親一眼,瘋傻驚恐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其餘的人和那批寶藏就這樣離奇的消失。」廖凱重重嘆口氣回答。
「要靠四五百頭騾馬才能運完的金銀,這麼大一筆財富,就帶了一百多人,該不會是走漏了消息,被人半路給截了吧。」田雞說。
「只有廖家直系才知道騾馬里裝運的是什麼,負責運輸的屬民根本不清楚,而且據我母親說,就算沒出事恐怕我爺爺也不會讓這些屬民再回來。」
廖高古肯定是想好藏匿好寶藏以後會殺人滅口,廖凱說回來的人加上他父親一共不到五個,身上沒有傷害和打鬥的痕跡,騾馬上裝的乾糧所剩無幾,由此可見埋藏寶藏的人走了很多天。
埋藏寶藏的地點是廖高古選的,確切的地方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曉,按照廖凱的描述,那一百多人勢必是遭遇到什麼,但廖凱肯定絕對不是被伏擊搶劫,但很明顯是受到極大的驚嚇和刺激。
「你父親回來的時候抱著青銅面具不肯放手,說明這面具對於他來說有特別的含義,很可能和發生的事有關。」葉知秋說。
廖凱點頭說他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試圖查探青銅面具的來歷,事實上廖凱父親和爺爺出事的時候,他年紀還很小,這些事都是後來她母親告訴他的。
解放前他隨同母親帶著呆傻的父親廖海清去了台灣,當廖凱得知這件秘密後就沒再放棄過對家族寶藏的找尋,他之所以做古董生意也是出於這個原因,關於青銅面具的來源,他母親說出事後她詢問過當地的老者,證實這是苗疆先民祭司所戴的面具,但其他的就沒人了解和清楚。
「據說這種造型的面具在苗族先民中,只有在祭祀時由地位最崇高的祭司佩戴,但這種祭祀的方式在早期突然消失,所以青銅面具的來歷鮮為人知。」廖凱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張地圖,用手指在一個地方畫圈。「我問過母親當年爺爺廖高古去的大致方位,母親說返回的騾馬還帶著快吃光的乾糧袋,我從中推斷出一個大致的範圍,但這一片全是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而且面積太大無從下手。」
「不管怎麼說,青銅面具應該就在這個區域內,只要找到青銅面具的來源,或許就能找到廖先生的爺爺當年去過的地方。」我目光落在地圖上認真的問。「除了一個青銅面具外,廖先生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時間隔的太久遠,即便有也遺忘了,何況那個時候我還小,後來這些事都是從我母親口裡得知。」廖凱默默的搖搖頭,忽然眉頭一皺。「對了,我記起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線索,就在一年前我父親病危,臨終前突然短暫的清晰,但記憶卻停留在他去埋藏寶藏的時候,根本認不出我是誰,樣子很惶恐和害怕,斷氣前斷斷續續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溫儒身體從沙發上往前靠了靠,樣子很急切。
「噶薄亞咯易。」廖凱想了很久才記起來。
「噶薄……」田雞艱難了學了半天也不能重複。「什麼亂七八糟的,該不會是你父親臨終前說的話含糊不清,你沒聽清吧。」
「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我父親拉著我的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