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葉隨風拍了幾下自己不中用的嘴巴,蠢嘴笨舌地辯解了幾句,卻是越說越糊塗。
宇文述學淡然言道:「隨風所言,也並無錯處。長濟堂再如何清白,始終也是歸於盈虛門的。藏污於暗處,看不到亦不意味著不存在,掩住耳目,終究也是自欺欺人。」
宇文述學眼睛低垂著,顯得格外纖細狹長,眼尾微微泛紅,像是零落在雪濤中的一瓣紅梅。
葉隨風動了動幾次唇,卻說不出什麼高明的話,只得急急地掉轉話題,「沒想到那個薛遣竟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夠使喚得動宇文英羽,怕是也要下了血本吧?」
宇文述學眸色一深,「即便薛遣出得起價碼,僅僅憑他也斷然不可能讓英羽調用幽瀨堂中人。只怕出價的另有其人……」
葉隨風目光凝匯,盡落在宇文述學兩片色澤淺淡的嘴唇上。
「……是四皇子。」沒成想聲音卻從另一個方向傳來,葉隨風回頭,看見長歌一臉憤然道:「那個薛遣是四皇子的人,一方面讓他立軍功,一方面陷害鎮遠將軍,只等讓薛遣取而代之,這樣一來,便等同於是四皇子握有三軍,如虎添翼。」
葉隨風握了握拳,咬著後槽牙說道:「我現在越來越懷疑四皇子治理水患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根本就是他出於某種目的,一手策劃的!還當時無論你怎麼逼問宇文英羽,他始終三緘其口,不肯透露他究竟是相助於誰。今日看來,他早在當時就已經站在了四皇子的一邊了吧,那麼……當時的瘟疫也是他為了四皇子而一手策劃!」
葉隨風心中一片寒涼,緊握的雙拳,指甲刺了掌心。
梧桐啊梧桐,你當時求我不要對四皇子落井下石,那你又對四皇子的所作所為究竟知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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