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瞪大雙眼,「晏…」
張口,他趁勢深入她唇齒,與她唇舌廝纏。
姜綰腦袋嗡得一片空白。
在自己丈夫的地盤,跟「姦夫」熱吻,這樣的場景,過於狂野了。
簡直離經叛道。
現實生活里,出軌的人圖的就是刺激,新鮮,她算是見識到了。放古代,他們早就被浸豬籠了。
隨著外頭的腳步聲傳來,姜綰整個人繃緊,想推開身前的男人,奈何,她半分力氣都使不出。
陸晏舟的唇挪開,抵在她耳畔,廝磨著她,「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過你。」
她整張唇被吻得紅腫,極其的嬌艷,「什麼問題?」
他指尖抵在她唇角,「你跟百寶閣的關係。」
「沒關係啊…」
「還想騙我?」他捏住她下頜,神色罕見的嚴肅,「當我沒查到嗎?」
「你又查我,我可是你金主!」她小聲吼,聲嗓也嘶啞。
陸晏舟鬆了松衣領紐扣,壓制腹下那股衝動,面不改色,「我連包養我的金主都不了解,還要被金主欺騙,基本的誠信都沒有,你還想利用我跟陸三爺離婚?」
她咬了咬唇,如薄翼的睫毛低垂煽動著。
「我說了,你會信嗎?」
他定格在她面龐,「前提得是實話。」
「其實百寶閣的老闆是我乾爹,他對我有恩。我小時候並不在姜家長大,姜家的人對我根本不好,是百寶閣的老闆把我拉扯大的。」
姜綰半真半假摻著說。
陸晏舟神色一點點凝滯,幽眸深不可測。
半晌,他淡笑,「官爺是你乾爹?」
他怎麼又提到官爺?
姜綰不露聲色挪開視線,順水推舟,「是啊,他沒有兒女,就我一個乾女兒,鑒寶的本領還是他教我的。」她紅了眼眶,仍自顧自在說,「他待我視如己出,教我本領,撫養我長大,對我而言他就是恩師~」
陸晏舟沒說話。
從頭到尾,一貫的冷靜,波瀾不驚。
仿佛風平浪靜的海域,裡面暗藏著的漩渦,只需要一攪,暗潮翻湧。
姜綰見演繹沒打動他,直說,「不信你問姜家,我有師父這件事,姜家人很清楚!」
他亦沒吭聲。
姜家待她如何,從把她嫁給自己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
儘管謠傳都不是真的,但他死過三任未婚妻並不假。
帝都豪門視他為洪水猛獸,不願將他們女兒嫁給自己,都是忌憚這「克妻」的名聲。
他不迷信,更不信命。
姜家將女兒推入「虎口」,倘若姜家真不信命,這些年又怎可能對自己這個女兒不聞不問,甚至姜家連站出來給女兒澄清緋聞的態度都沒有。
足以證明姜家對她的態度不重視。
她撇嘴,弱兮兮地看著他,「我說了,你不信我嗎?」
他指腹輕拭她眼角的淚,似笑非笑,「確實不信。」
姜綰表情僵滯。
「你嘴裡,沒幾句實話。」陸晏舟捏起她下頜,臉龐逼近她,眼裡的笑意很淺,「愛撒謊的小狐狸。」
「我沒撒謊…」
「你說官爺把你拉扯長大,無一兒半女。」
「…是啊,有問題嗎?」
陸晏舟笑意更深,眼神像是剝開她的刀,「官爺不是跟你一樣的年紀嗎?一個毛頭小子拉扯你長大,誰拉扯誰?」
姜綰徹底沒了笑。
身體筆直地站著,動都不動不了。
這叫什麼?
白骨精騙唐僧,計不成又生一計。
陸晏舟捏她臉頰,眼裡笑意深濃,「編,繼續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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