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健急得直跺腳,「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他給抬下去,醫生,醫生呢?」
其實劉長健的狀況也不比陸輕舟好到哪兒去。
剛才他也是差不多用光了全部的力氣,這才掰動反推器檔杆。
所以現在劉長健也只能幹著急而已。
其他人這才如夢初醒。
梁棟和徐奕辰趕緊上前,解開了陸輕舟身上的安全帶。
然後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抬著陸輕舟就往客艙艙門口趕。
這時候。
宗大偉和成朗氣喘吁吁,終於趕到了機場跑道了。
當他們看到一架白色的客機橫在機場跑道上,頓時愣在了原地。
這架飛機還真的迫降成功了啊。
牛逼。
牛逼!
我們有救了。
我們終於有救了。
就在兩個人差點喜極而泣的時候。
刺啦!
就聽到跑道上的飛機上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
二人趕緊拿著手電筒,朝著聲音來源處照了過去。
就看到飛機的應急艙門這時候已經被打開了,幾名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順著氣墊,匆匆下了飛機。
宗大偉和成朗趕緊迎了上去。
「我是夏國駐厄利垂亞大使館參贊宗大偉,這位是我的同事成朗,你們是國內派來撤僑的航班嗎?」宗大偉著急問道。
但是為首的那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不但沒有回答他,反而雙眼赤紅的吼道,「醫生,有沒有醫生?」
這個人正是梁棟。
宗大偉的目光趕緊在幾個人身上掃過。
這幾個人當中,除了為首的中年男人,其他幾個人要麼穿著飛行員的制服,要麼穿著空姐的制服。
所以身份不明而喻。
這時候,宗大偉又看向一個被背在身上,已經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
心裡更是疑竇叢生。
正要開口詢問。
那個沒有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就先開口了,「宗參贊你好,我是外交部非洲司工作人員劉曦元,我們這趟航班是從國內來厄利垂亞執行撤僑任務的,不過我們在厄利垂亞首都的時候遭到火箭彈襲擊,導致飛機的尾翼受損。」
「剛才為了能夠讓飛機迫降成功,航班的陸輕舟機長已經累得脫力了,所以他現在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生命垂危,雙手似乎也手上了,你們這裡有沒有醫生,我們需要馬上對陸輕舟機長進行搶救.」
宗大偉和成朗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愕。
這個看起來年輕的不像話的年輕人。
居然是機長?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好奇的時候。
宗大偉立即答道,「有有醫生的,有醫生有藥品,但是沒有醫療設備,所以.」
「先找到醫生再說。」劉曦元當機立斷。
「好。」宗大偉趕緊點了點頭。
然後拿著手電筒,和成朗一起就帶著他們匆匆往候機大廳而來。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跟著離開了。
畢竟在駕駛艙內還有兩個『傷員』呢。
黃嘉剛才已經被嚇得暈過去了,劉長健也累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所以徐奕辰和周雅雯被留下來,照顧這兩個人。
候機大廳內。
現在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
同時踮著腳尖,不停地朝遠處跑道張望。
因為既然沒有聽到爆炸聲或者重物撞擊的聲音,那就證明飛機已經迫降成功了。
有了飛機,自己等人難道還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嗎?
不過還沒等眾人高興多久。
他們就看到一群人行色匆匆的近了候機大廳。
眾人見狀。
立即就迎了上去。
當他們看到帶頭的人居然是宗大偉和成朗的時候,更加激動了。
是不是來通知自己登機離開的呀。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