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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落入水中,家裡沒有銀錢醫治,是你嫂嫂家出的銀錢,才換回了你一條命,小丫,不管別人怎麼說,你總歸是要記住,是你嫂嫂家救了你的命。」
「另外,我入贅,是因為哥哥無用,若是哥哥能賺銀錢萬千,或許能讓你嫂嫂嫁進咱家的,但是哥哥這不是做不到嗎!」
季丫稍感疑惑:「為什麼哥哥一定要娶嫂嫂呢!可以娶村裡的杏花姐姐啊,她長的這麼漂亮,不用千金,也不用聘禮呢!」
「還有元寶哥哥,喜歡哥哥的那麼多呢!」
季子漠心梗了下,小孩子怎麼這麼難忽悠。
「因為,大哥對你嫂嫂一見鍾情,茶不思飯不想,此生非他不娶,只要是能和他一生一世,入贅又有何妨。」
「可記得兩年前,我有一回消瘦了起來,就是想你嫂嫂想的。」
兩年前,一個小孩能記得才怪,瞎話還不是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握著拳頭的季安努力回想,兩年前大哥消瘦過嗎?他怎麼想不起來了。
季丫小手捂著嘴巴,眼睛震驚的大大的,原來,大哥這麼喜歡嫂嫂。
「你嫂嫂喜歡你,你也要喜歡嫂嫂,以後要聽話,知道嗎?要不然他把我們趕出去了,大哥可是要哭的。」
最後一句話是真心話,沒了軟飯吃,季子漠是真的會哭。
季丫點頭如搗蒜,自己以後一定聽嫂嫂的話。
解決了一個,還有另一個,這個大的才是難搞的。
季子漠站起身,頭疼。
喚了個遠處的丫鬟,讓她把季丫領一旁玩去,剛給她洗腦成功,別又被季安幾句話洗回去了。
假山處只留下兩人,季子漠開口道:「先不說我是否能考上狀元,就算是能考上,哪裡來的盤纏去皇城,別跟我說接受其他人的資助,若是如此,和入贅又有何不同。」
季安昂著脖子,抬頭看他:「我可以多種地,大勇叔家的五畝地要租出去,我租下來,家裡就有十畝地,閒季我就去縣上找些力氣活干,定是把大哥的盤纏準備的足足的。」
季安很瘦,長的不高,還不到季子漠腰間。
季子漠垂眸看他,一時百感交集,對原主是大寫的服字,真是厲害啊!
「我吃苦可以,季丫沒命也可以,大哥不能受委屈,大哥是神童,大哥以後是要幹大事的。」
我艹......季子漠聽到第二句如遭雷劈,三觀顛覆,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小兔崽子,怕不是和原身一樣,都是沒良心的基因吧?
原身真是功力深厚,pua大師。
季子漠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這明顯的說不通,他便直接道:「吃軟飯不丟人,但軟飯硬吃,啃著肉,衝著別人吐著吐沫,這樣才是丟人,人品底下,沒有教養。」
往日裡兩人供著原身吃喝,季安和季丫沒餓死凍死都是萬幸,身上的襖子,縫縫補補穿了幾年,裡面的棉花發黑不說,硬的都快變成了石頭。
成婚前,齊家就送了三人的衣服鞋襪到杏花村,季安昨日來到齊家,屋子裡的新衣,放了兩箱子。
現在身上穿的暖和,絲滑的面料,是他摸都未摸過的。
季子漠站著,低頭看季安,話說的狠了,便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季安只覺得身上的新衣,變成了軟綿的針,根根扎到他的骨子裡。
雙拳握緊,抬頭看向自己的大哥,委屈的雙目發紅,快要哭出來。
「我不穿齊家的衣服。」他的手又細又黑,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有了繭子,活像季子漠以前見到的fz難民。
抹著眼淚,不顧冬天的北風,打算解下厚實的棉襖,離開齊家。
看著那雙手,季子漠心中有些發悶,他伸手按住季安的動作:「齊家把你的舊襖子都扔了,賠你這件新棉襖是應當的,無需還他們,要不然你豈不是虧了?」
十歲的孩子,總歸是害怕的,怕自己和凍死的野狗一般,孤零零的躺在路邊。
手背抹掉眼淚:「對,這是齊家陪我的。」
「我不吃齊家的,不住齊家的,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