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南苑,坐下分析。
顏盈盈道:「二房三房的人,怎麼像是也不知情?」
見顏芙凝托腮擰著眉頭,顏盈盈問她:「妹妹想到什麼?」
「我方才一直在想這個是怎樣的陰謀。」顏芙凝坐直了身子,「大家聽我捋一捋。」
顏博簡道:「妹妹快說。」
顏芙凝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道:「顏嫣兒先將目標定在二哥身上。」
「那日她想跌進二哥懷裡,幸好二哥機敏,沒讓她得逞。」
「此後二哥便不讓顏嫣兒靠近南苑。」
「我猜此時她將目標換在了大哥身上。」
「原先我想不明白,顏嫣兒分明知道大哥只喜大嫂,她還每日在府門口等大哥歸來,此刻我明白了,她是做給旁人看的。」
「更主要的是接觸得多了,總會有機會獨處。」
「她要的就是這個獨處的機會。」
「一旦有獨處機會,顏嫣兒不知會做出什麼齷齪之事來,亦或扯謊,藉機讓大哥納了她。」
話聽到這裡,曾可柔恨恨道:「方才他們就說弘厚嫌疑最大。」
她真的是氣到了極致。
「大嫂莫氣。」顏芙凝繼續分析,「今日醫女所查,可見顏嫣兒與男子有私情已有一段時日。」
「繼祖母不願太醫來看,更不同意我施針,可見她知道些什麼。」
「而今問題出現在昨夜與顏嫣兒苟且的男子被嬤嬤瞧見,依照適才情形,我猜此事也出乎繼祖母的意料。」
「至於繼祖母知道多少,怎麼出了她的意料,我說不好。」
「妹妹分析得有理。」顏盈盈頷首,「事實是顏嫣兒自個最清楚了。」
當事者怎麼都說不過去。
說不過去,便索性裝作失了神志。
「我覺著肯定是裝的。」她補了一句。
——
此刻的東苑。
顏老夫人到了顏嫣兒跟前。
「你告訴祖母,究竟被誰人奪了清白?」
顏嫣兒不作聲。
顏老夫人坐至床沿,柔了語調:「醫女查出來,昨夜不是第一回。嫣兒,你同祖母說實話。」
顏嫣兒躲在床角,抱著膝蓋,雙眼無神,口中念念有詞,卻是聽不清在說什麼。
瞧模樣還是神志不清。
顏老夫人嘆息又問:「是誰?」
顏嫣兒抬起臉,面容呆滯。
顏老夫人凝了眉頭:「是下人還是主子?」
聽到這裡,顏嫣兒回過神來,爬到床邊,抓住顏老夫人的手臂。
「顏家公子。」
「祖母,您說要我扒個顏家公子,我照做了,祖母,您要幫我啊。」
顏老夫人趁機又問:「誰人?」
顏嫣兒卻只喃喃道:「是顏家公子,是顏家公子。」
嬤嬤道:「嫣兒小姐受了驚嚇,就是不說究竟是誰,估計得好好養養。」
顏老夫人暗想,她給顏嫣兒出過主意。
沒想到蠢得過分的嬤嬤將昨夜之事捅了出來。
只說給她一個人聽也就罷了,便生是在二房三房來給她請安的情況下。
當即怒目看向赭色衣衫的嬤嬤:「都是你,事情發生後,稟我一人就是。」
該嬤嬤解釋:「老奴以為事情出來,嫣兒小姐當少夫人就有機會了。」
顏老夫人斥責:「糊塗!」
如此一來,事情只能往大了鬧。
「老夫人,老奴知錯了。」
嬤嬤撲通跪在地上,當即扇起嘴巴子。
顏老夫人喝止:「夠了,那男子,你可看清?」
嬤嬤腫著張老臉,垂首道:「天黑,再加老奴老了,眼神不好,但老奴肯定是年輕男子,穿著不凡,不應該是下人。」
顏嫣兒又縮去了床角。
顏老夫人長長嘆息一聲,眸中划過鄙夷神色,道了句:「嫣兒先靜養,此事得從長計議。」
本想讓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