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失去了再次回顏家的機會,也失去了逃出這個與青樓楚館無異之地的機會,顏嫣兒頹然坐在椅子上。
顏星河一心要離開,走得頭也不回。
上了馬車,這才掀開車簾瞧了一眼,瞧的不是莊子裡的顏嫣兒,而是美人莊子所在。
侍衛將顏星河送回國公府後,立時回了太子府復命。
時辰已晚,太子尚未去就寢,顯然也在等消息。
見到侍衛回來,便問:「如何?」
「顏大人吐了。」
「吐了?酒水喝得也不算多,是他不想被女子窺探而抓住把柄不成?」
實則只要去美人莊子玩弄過女子,那便等於被他抓住了把柄。
不管那些大臣平素有多潔身自好,一旦沾上了美人莊子的女子,那便等於將把柄交給了他這位太子。
顏星河如此,莫不是不想被他拿捏,更不想支持他這個太子?
難道適才酒席上所言,都是顏星河誆騙他的?
就在太子懷疑不斷間,侍衛如實稟告:「媽媽將今日新到的女子嫣兒小姐帶去顏大人跟前,原來這位嫣兒小姐是顏家養女,看到她想要伺候自己,顏大人這才吐了。」
太子聞言笑出聲:「竟然是這麼回事,可以理解。」
畢竟這個顏嫣兒先前與顏星河關係極好。
兩人自幼一道長大,雖不是親兄妹,卻情同親兄妹。
如此一來,顏星河吐了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幕僚一聽,問:「殿下,顏大人值得相信麼?」
「值得相信。」太子笑道,「下回顏星河去美人莊子,別讓顏嫣兒出現便是。」
侍衛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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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翰林院。
顏星河板著臉,進了傅辭翊的辦公之所。
他將美人莊子的帖子啪的一聲拍在書案上,又拿出一張宣紙,上頭寫了美人莊子的地址。
「姓傅的,你欠我的。」
傅辭翊掃了帖子一眼,拿起地址細細瞧了,嗓音清冷:「委屈你了。」
顏星河委屈巴巴地在他對面坐下,嗓音更是委屈:「那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是禽獸待的地方。」
傅辭翊壓低聲:「此話你與我說說就成,千萬別讓凝凝知道你昨夜究竟經歷了多少折磨。」
顏星河唇角一抖。
折磨?
忍不住咳嗽出聲。
聽他咳嗽,傅辭翊罕見關切道:「你昨夜也算為咱們商議的大事獻身,這樣罷,待凝凝金銀樓開業時,股份給你多一點。」
「獻身?」顏星河忍不住低笑,「我是那種人嗎?」
「你清白保住了?」傅辭翊跟著低笑,旋即正色,「太子不會懷疑你麼?」
「不會,你放心。昨夜我在美人莊子碰到了顏嫣兒,吐了之後,順利及時脫身。」
「顏嫣兒竟然被送去了美人莊子。」
「令人唏噓。」顏星河搖首,「裡頭我見到好些大臣,名單我已偷偷記下。往後多去幾回,所有名單想來能搞定。就是如何將女子搞定,是個問題。」
他可不想真的獻身。
傅辭翊嗤聲:「你傻的麼?劈暈了,扔床上便是。」
「還是你有經驗。」顏星河笑。
「你放屁,去過美人莊子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傅辭翊冷眼睨他。
顏星河又道:「你我一起去,我妹妹會擔心吧?」
「得與她說清楚。」傅辭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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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龍旭派人來傅家,說是連發弩與橫刀製作好了。
傅辭翊當天散值歸家得知消息,打算連夜去取。
用了晚膳後,便要出門。
顏芙凝跟上他:「是去取弩與刀麼?」
「嗯,得早些取了。」傅辭翊頷首,「冷影今日稟告,說晉王府的圍牆已建好。若我估計沒錯的話,明後日龍奕便會來。」
屆時他們搬去晉王府,有弩與刀一併帶著,安全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