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芙腦子倒是清楚,知曉對方一旦打聽到她的出身,基本是不會考慮她了,就算要和她交往,估計是衝著玩玩去的。
所以都拒絕了。
一口咬定是來陪伴千雁的。
事後那些人若打聽到她,即便知道她出身一般,都會高看兩眼。
「這個要投緣。」千雁這樣一說,魏芙也不好多勸。
「那我去趟洗手間,剛才喝飲料太多了。」魏芙說,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魏芙內心還是有幾分緊張,一開始不免多喝了兩杯飲料,這會兒就發作了。
「行,你去吧,我自己轉轉。」
她記得魏芙就是去了洗手間,回來時迷路了,這才見到周遲。幾分鐘後,穆歡妮見她沒回來有些擔心,找去的時候,是看到了靠在牆壁上發呆的周遲。
周遲和家裡人的矛盾,千雁猜測和傅老爺子有關。
說起來事情鬧那麼大,與傅老爺子本人脫不了干係。害怕橫死遠離小輩已經差不多了,偏生還要去弄什麼鎮壓符,不論這符有沒有作用,小輩與他離心都正常。
畢竟在這裡他選擇自己活,放棄小輩,也不要怪家裡的小輩從此不滿意他。
魏芙去洗手間,千雁找了個位置坐下,也沒去找魏芙的意思,過不了一會兒傅淮禹就要出場了。
穆歡妮那輩子就是去找魏芙,錯過了傅淮禹今天的表演,等她們回來,只覺得宴會現場氣氛怪怪的,後來回去才聽穆家夫婦說宴會上傅淮禹鬧了事,但只鬧了一會兒就自己離開。
傅老爺子沒來,卻是將他的臉又丟了一次。
這樣的事情傅淮禹後來幹過許多,圈子裡的人慢慢都習慣,反正他只是來宣揚自家的事,不是真的鬧事。
周遲是傅老爺子的外孫,對這件事也很寒心,但因為有個會鬧事的傅淮禹,反而沒多少目光落在他身上,外人看到他更多的是同情。
對傅淮禹倒是在猜測,他多半就是克傅老爺子的人,這傳言是從哪裡起的已經無從查起。
說起來穆歡妮沒見過傅淮禹,聽到他的消息不是在鬧事就是在鬧事,最後的消息是他死了。
正想著,人群中出現騷動,有人小聲議論是傅淮禹來了。
人群自動分開,給傅淮禹留出一條路。
千雁這個位置正好,能將大門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只見一剪著碎發的青年吊兒郎當地走進來,一看就是沒個正經的,面上帶笑,整個人卻有些陰鬱和帶刺。
他的頭髮還挑染過,有白色有藍色,身上的飾品也有些誇張,與這個宴會格格不入。
據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會兒是一個人見人誇讚的別人家的孩子。
他單手抄著褲兜,走到一個服務生的位置,從托盤上拿起一個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喝了一口,他眉頭不受控制皺了一下。
從這個表情,千雁判定出對方不喜歡酒精的味道。
「各位都相著呢?」
「不知道成了幾對?」他又抿了一口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喜歡的紅酒,跟著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你們相你們的,不用管我,我也是來相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