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問,那不是去冒犯別人的秘密嗎?
聶昭夏出現在七千梯時,千雁留在她身上的力量,只幫忙阻擋一些來自煉心梯壓力,不再幫忙屏蔽幻境了。
在那瞬間,聶昭夏一下進入幻境裡面,頓時滿頭大汗,面容慘白猙獰。
煉心梯的力量會將人壓迫得血濺玉佩,幻境裡面的攻擊就不會了,只會讓聶昭夏處於幻境中不能自我,耗盡心神昏迷過去。昏迷後,便會自動被傳送到該去的地方。
千雁覺得以聶昭夏的心境,估計撐不住一炷香。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對方,聶昭夏連半炷香都不曾支撐住就昏迷了過去,瞬間被傳送到屬於雜事弟子呆的廣場內,由門派的雜事弟子餵下丹藥恢復。
這些人之後同樣需要測試靈根,然後再確定要不要留在門派做雜事弟子。
聶昭夏心神耗盡昏迷過去,被傳送到廣場,沒有血濺玉佩,自然就「無法驚動」千雁這個她自認為註定會成為師父的人。
千雁還沒有什麼反應,許願空間的青衣女子倒是愉快地笑了出來:「心裡終於是爽快了些。」
「道友,哪怕她拿出玉佩讓你收徒,也無需看在聶淑連的面子照料她,我可不欠聶淑連的情。給她這塊玉佩不過是見她日子不過好,念及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情誼,也是可惜她的天賦。那時,我其實是懷著她若有一日想明白,未必不能再踏入修煉之途。」
「通過聶昭夏那事,我倒是想明白了,這母女倆腦子裡重要的是那些情情愛愛,與我不是同路人。」
青衣女子這樣說,自然是怕千雁有什麼負擔。畢竟修士都講究因果,還是說清楚好一些。
千雁沒有說話,系統666倒是先開口:【你想多了,宿主大人怎麼可能照顧她?哦,不,宿主大人會照顧她,比如和天道交易,將她從死去的時間線拉回來這種照顧。】
千雁:陰陽怪氣。
青衣女子笑道:「也是,我想多了。」
道友不個心慈手軟的。
且說聶昭夏在被門派雜事弟子餵了一顆丹藥後,沒一會兒就轉醒,察覺自己竟然在廣場上,登時有些迷茫。
「聶昭夏,恭喜你獲得太初門雜事弟子入門資格,既然醒了,先去測靈石那邊把靈根測了,再由你自己決定去留。」
站在最前方高處的弟子是個築基期修士,身穿淺藍色的弟子服,領口和袖口有白線繡成的圖紋。哪怕隔著很遠,也能瞬間注意到醒來的聶昭夏。在聶昭夏心口偏左的位置掛著以木牌,上面是她的名字,這也是築基弟子能叫出她名字的原因。
什麼?
被叫住的聶昭夏頓時愣了,在回憶起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後,她不敢相信地打量著周圍。
她,獲得太初門雜事弟子入門資格?
開什麼玩笑。
不應該是林千雁將她帶回去,收為唯一的親傳弟子嗎?
或者,這還是在幻境裡?
「聶昭夏?」前方那築基弟子見聶昭夏傻在原地,不由用了些修為,聲音傳在聶昭夏的耳朵里,試圖讓她趕緊清醒過來。
今日被分配安排新入門的雜事弟子任務,他可得表現好點,不能出任何差錯。
「趕緊去測靈根吧,入了太初門,即便是個雜事弟子,只要有靈根,努力修煉,未必沒有渡劫飛升的機會。」這位築基弟子見聶昭夏傻愣愣的模樣,以為她是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因此好心提醒。
聶昭夏很快發現,這不是幻覺。
她確實被傳送到了雜事弟子分配廣場,本該出現在煉心梯的林千雁沒有出現。
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她心下有些懊悔,是她托大了,以為自己能登上煉心梯,結果改變了原來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