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為什麼?」蔣偉忠冷厲喝問,「說,她為什麼污衊你?」
「這......這......這......」
雲煙蘭在腦子裡轉了幾個彎,說不出紅媛污衊她的緣由。
最後心一橫,牙一咬,編了一個很爛的根本站不住腳的理由。
「她懷疑我阻斷了她的姻緣,所以污衊我。」
嘴裡吃著小餅乾的奶糰子,朝著雲煙蘭翻了個大白眼,噴出一嘴餅乾屑,罵了一個字:「蠢!」
怕雲姨娘聽不懂,再噴了一嘴餅乾屑,加了一個字:「愚蠢!」
紅媛冷嘲:「我用得著懷疑?雲姨娘本來就阻止了我跟陳九哥的親事。為了不讓我嫁給他,為了將他從我身邊奪走,一定在他面前說了不少我的壞話。
要不是你在他面前胡說,他怎麼會給我寫那樣絕情的信。雲姨娘!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寧願跟著你這個徐娘半老的女人,也不肯娶我。」
蔣偉忠覺得眼前綠油油一片,隨後又轉成了紅,像血一樣的紅。
「雲煙蘭!你還不說實話?符篆呢?拿來給國師過目。」
他心裡很清楚,國師來就是要毀掉那張符篆的,那東西邪性,不毀掉不行。萬一哪天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裡,絕對是一樁讓人頭疼的官司。
「沒有符篆,符篆已經不見了。」雲姨娘趕緊搖頭,說了實話。
紅媛卻起身:「奴婢知道符篆在哪兒,就藏在雲姨娘房裡梳妝檯的第三個抽屜,用一塊紅色的紗絹包著,命人去取,絕對能取來。」
「那要是取不來呢?」雲姨娘憤恨地望著紅媛,挑釁似地問。
「不可能取不來,除非雲姨娘將那符篆毀了。」
眾人一愣,感覺丫鬟說的也沒錯,雲姨娘這麼篤定取不來,很有可能已經毀掉了符篆。
奶糰子喝完奶,命令似的揮著小胖手:「去,取。」
蔣偉忠讓身邊跟著的常隨帶著人去雲姨娘的院子裡走一趟,別人他不放心。
常隨領命出去,片刻後回來復命:「老爺!已經取來了,就在雲姨娘的梳妝檯抽屜里找到的。」
蔣偉忠接過,十分鄭重地交給楚瀟瀟:「國師請過目,雲氏求得,是否是這東西。」
黑炭頭代替主人接了過來,打開紅色紗絹,露出一張黃色的符紙。
就著他的手,奶糰子看了看,點點頭,表示是這東西。
雲姨娘都傻了,這符篆不是不見了嗎?為什麼還能找到?是不是紅媛動了手腳?
她爬過去,對著紅媛的臉就是幾個巴掌甩過去:「賤婢!是你殘害妾身,這東西明明不見了,為什麼你說有就有?」
【蠢貨!那是我施了障眼法,讓你找不到,無法毀掉而已,怪罪在大丫鬟身上做什麼。】
李思祖:「......」
我說怎麼雲姨娘這麼傻,知道這符篆是禍根還不毀掉,原來是根本毀不掉。
老太太:「......」
我家瀟瀟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雲姨娘想在毀掉罪證,國師不答應,就不可能成功。
老國公和鎮國公相互看了看,頓覺尷尬。沒想到蔣司徒的這位姨娘玩得可真花,金屋藏男,整個京城也就尋的出她一個。
司徒府這麼大的秘密被他們無意間知道了,實在不好意思。
紅媛沒有還手,跪在那裡躲避:「姨娘就算打死我也沒用,人在做,天在看。老天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為,所以派了國師來揭露你的罪行。
你想哄騙少爺,哄騙老爺,想讓自己過上老太太的悠閒生活?我看你是想多了,以後你的日子比我還難過。
哈哈哈!你就算打死我又怎麼樣?你的好日子沒了,到頭了。」
蔣偉忠命人將雲姨娘拉開,讓紅媛起來回去,這件事他還得問問國師。符篆是找到了,要怎麼處理才不會傷害到他的兒子和夫人。
「國師大人!救命啊!」蔣偉忠說著跪在楚瀟瀟面前,聲淚俱下,「夫人已經病重,若是拿走十年壽命,怕是不能活了。能不能求國師伸出援手,幫幫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