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林看著錢玉梅,嘲諷:「關係大了,魯家要是好好的,玉鳳怎麼可能出事?更不會千里迢迢跑去泰州,還帶走了我的嫡子。
魯家沒出事,你根本不敢隨便動手,魯家不會輕易放過你,也不會輕易放過我。錢玉梅!滅了魯家滿門,你是最直接的導火索。」
海信候看著跪在地上的元氏,冷漠地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元氏不服:「妾身沒有,都是這人胡說八道。」
那位老人悽然苦笑:「大小姐!你跟伯爺密謀的事,老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你們兄妹喪心病狂,事情成了,便卸磨殺驢。
派人殺老奴滅口,你們是真狠呀!刺瞎我一隻眼,砍斷我一隻手,打斷我的腿,丟進了亂葬崗。只是我命不該絕,被人給救了。
之後又被成國公找到,帶來了京城,揭穿你們兄妹的嘴臉,我很樂意,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
元氏臉上的表情扭曲,死死盯著那位家奴,她沒想到大哥辦事這麼不靠譜,人死沒死都不知道。
丟去亂葬崗之前都不確認一下的嗎?被季風林找到帶來,這件事怕是掩蓋不下去了。
她惡狠狠地轉頭看著季風林:「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哈哈哈!心慌了?害怕了?怎麼找到的重要嗎?在你們母女心裡,也許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吧。」季風林冷嘲熱諷,「可惜你們忘了,人只要做過惡事,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順著這些線索去查,總會查到些什麼。這些年本國公什麼都沒幹,就忙著查這些事了。
岳父大人!小婿要休妻,可別攔著。」至於你休不休妻,那是你的事。
「元氏!你認罪嗎?」海信候死盯著她,「告訴本候,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本候的?」
元氏抬頭看著他,眼眶充血,宛如困獸:「這個重要嗎?當我樂意算計你?還不是你們家門第不高,魯氏善良過頭?
我要高嫁,必須選擇一戶人家下手。海信侯府的窟窿被魯氏填補好了,她還有不少嫁妝,她死了,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海信候起身,一巴掌扇在元氏的臉上:「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
簡直快要毀掉了他的三觀,這種強盜邏輯,他真的無法苟同。她看上了什麼就要搶什麼?誰給她的膽量和勇氣?
以往瞧著還算大方得體,眼下看來都是裝的。是專門做給他看的,女婿說得沒錯,這母女倆都是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
「是!」
元氏撫摸著被打的地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倔強地不肯落下,一副「我沒做錯」的倨傲。
海信候越看越生氣,抬手就一頓狂扇。
「啪啪啪!啪啪啪!」
錢玉梅都看傻了,整個人呆呆地站著,根本不會動,腦子也不會轉彎。
她真沒想到,母親居然殺了魯氏,還滅了魯家。
太刺激了。
真的。
原來母親的溫柔只給她。
季風林準備的真充分,這次她們母女倆死定了。
「你打吧!打死我也換不回魯氏。」
元氏的臉跟發麵饅頭一般腫脹起來,嘴角流著血,臉上掛著笑,看上去猙獰可怖。
季風林淡淡的丟出一句:「是換不回,但可以給她報仇。」
海信候頹然跌坐在椅子上:「沒錯,可以給魯氏報仇。她嫁給本候,被人陷害,一生短暫悽苦。
元氏和忠誠伯府欺人太甚,本候咽不下心裡這口氣。殺妻之仇,不共戴天。」
「你想做什麼?」元氏大驚,「侯爺難道不為兒子想想?我若是出了事,兒子以後怎麼見人?」
聞言,海信候府頓時啞口無言,季風林冷笑:「錢玉梅被休回家,海信候府還有臉面嗎?錢玉梅當街為難玉鳳的事你沒聽說?
哼!元氏想為自己開脫何必拉上兒子?當初你做惡事時,可有為兒女考慮過?」
海信候的目光在元氏和錢玉梅臉上掃過,大笑:「哈哈哈!是呀!海信侯府還有什麼臉面可談?都被你們母女倆給丟盡了。
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