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介凡人,真不能跟黑炭頭相提並論,人家是龍子,有術法,他什麼都不會。
瀟瀟妹妹不帶上他,是不是怕他拖後腿?
好痛恨自己無能,遇上危險,瀟瀟妹妹都能挺身而出,他卻只能躲在她的身後。
此刻,被所有人擔心的奶糰子已經到了哈伊諾手裡,她抬頭仔細打量面前的黑衣女人。
她的身形被一襲緊身的黑袍緊緊包裹,那黑色仿佛能吞噬周圍的一切光線,讓人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她的雙眼,在微弱的路燈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宛如兩顆深邃不見底的寒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冷酷。
嘴角緊抿成一條鋒利的線,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容侵犯與狠辣。
當她緩緩邁出步伐時,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人的心頭,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壓抑。
手指修長有力,指節間隱約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感,仿佛隨時都能化身為鋒利的武器,撕裂一切阻礙。
在她周身環繞著一股無形的煞氣,讓周圍的一切都為之顫抖。
即便是最勇敢的行人,也試圖遠離這個令人心悸的存在。她就像是夜色中的一頭孤狼,既孤傲又兇狠,讓人敬畏。
她如同暗夜中的閃電,令人膽寒,兇狠無情。
當然,這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上奶糰子,哈伊諾就算是釋放出身上所有的威壓,都沒辦法讓她害怕一丟丟。
「你是誰?東盛國師?」哈伊諾圍著楚瀟瀟打轉,語氣不屑,存著懷疑,「東盛國師就是你?是你替徐知州解開了蠱蟲?」
【哼!是我又怎麼樣?才不告訴你呢,有本事自己去查呀!】
此刻的邪祟已經化作一團煙霧,隱在黑暗裡。
奶糰子不理哈伊諾,眼睛在她居住的洞穴內四處打量。這地方陰氣極重,她選擇這裡居住,身邊跟著邪祟,恐怕是想藉助黑暗力量做點什麼。
她想做什麼呢?
「聽說你做了南雲國的國師?」哈伊諾輕蔑地看著楚瀟瀟,「就你這麼個奶娃娃,有什麼資格做南雲國師?我哈伊諾第一個不服。」
奶糰子沒說話,像是被嚇著了一般,睜著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她。
【你服不服關我屁事,我就想知道你憑什麼不服,不會你也想南雲國師吧?憑藉黑暗力量控制南雲,你心腸歹毒。】
「一個兩三歲的奶娃娃,什麼都不懂,就敢自稱國師?哼!不自量力。」哈伊諾看見楚瀟瀟臉上的驚恐神色,十分滿意。
一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奶娃娃,憑什麼被南雲王認定為國師?她從小修煉黑暗之力,已經有所突破,南雲國師該是她才對。
土司哈默展都對她言聽計從,奉她為聖女,為什麼她不能成為南雲國師?
「小娃娃!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哈伊諾走到楚瀟瀟面前,蹲下,臉上全是惡意滿滿的獰笑,「我送你去個地方,以後世上,再無東盛國師。」
奶糰子像是害怕極了,縮著脖子後退,一個趔趄,跌坐在地。
【媽呀!底下有個石頭,硌疼了我的小屁屁。哈伊諾腦子有病,居然嚇唬我一個寶寶。世上有沒有東盛國師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那得老頭說了算。】
這次表演發揮不好,小屁屁好疼,得喝點奶壓壓驚。
來之前,已經將奶瓶塞進了背著的小布包里。
奶糰子眼眶裡包著一包淚,掏出奶瓶,抱在懷裡「噸噸噸噸」地喝了好幾口。
之後打了個秀氣可愛的奶嗝,眼眶裡的淚才慢慢消失不見。
哈伊諾瞧著她這副慫樣兒,嫌棄的不行,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居高臨下,不可一世。
「到底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喝奶。也好,就做個飽死鬼吧!」
楚瀟瀟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抱著奶瓶,一手指著哈伊諾,奶聲奶氣的回懟。
「我不會,死,不用,做鬼。」
【要做鬼的人是你,一個部落供奉出來的聖女,居然想做南雲國師。哼!簡直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