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光朝見應光明生氣了,馬上換了一副面孔,低聲下氣,伏低做小地哄著:「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要懲罰昨晚的人那就懲罰吧!我馬上帶人去找。」
應光明對著身邊其他人一揮手,將昨晚值守的人全都捆綁了,丟進白石洞。
單捆了昨晚值守的人還不行,將他們的家眷也一起綁了關起來。除了尤光朝帶走的那幾個,凡是他當初帶來的,全部都關進了洞裡。
其他山匪不知道大當家為什麼突然對二當家發難,個個都勸他,為尤光朝說好話。
「大當家的,二當家安排的人是沒盡到責任,弄丟了那個孩子,也不用關起來吧!」
「兄弟們都很盡職,偶然出現點小錯誤,也不用太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二當家已經很盡心盡力了,他的手下出現了錯誤,也不關他的事。他已經帶著人去找了,一定會找到那個女娃娃的。」
「都怪那個可惡的女娃娃,要不是她,大當家不可能生這麼大的氣,二當家的人也不會被關起來。」
聽著身邊的人全都向著尤光朝,應光明腳底板冒起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他從沒想過尤光朝會背叛他,也從來對他不設防。
所以,他身邊的人全都被尤光朝的小恩小惠收買了?要不是昨晚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地盤引來了西昭人。
「閉嘴!」應光明生氣地衝著底下人吼了一句,視線在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峰州已經歸還給東盛,記住一點,異族之人,其心可誅。」
底下人難得見大當家如此疾言厲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明白了一點,二當家不是東盛人,是南雲人。
「哎呀!我給搞忘了,二當家不是東盛人,他是南雲國的。以前咱們歸南雲管,可以說是一家人。如今分開了,二當家就不算自己人了。」
「這麼說,二當家要離開我們梅山堡了?」
「他不是東盛人,自然要離開,我覺得大當家說得沒錯。異族之人,其心可誅,從昨天晚上的事就能看出來。」
「是,我回過味來了。連大當家請來的客人都能不關心,以後會出啥事,真不好說。」
「可二當家這麼些年跟咱們相處還算愉快,總不能就因為他們不是東盛人,就把人關起來吧!太不近人情了。」
應光明也不怕告訴大家,尤光朝的身份遲早隱瞞不住。
「他們不是南雲人,而是西昭人。」
話音落下,引來一片驚訝。
「啥?」
「啊?西昭人?」
「細思極恐啊!要是西昭人,那真不能留,大當家的做法沒錯。」
「兄弟們!二當家,不,姓尤的這麼多年潛伏在咱們梅山堡,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對對,咱們不能掉以輕心,是該將他們都拿下,包括他們生的崽子也不能留。西昭離此幾千里路,他們來梅山做什麼?顯然沒安好心。」
應光明下令:「即時起,將尤光朝帶來的人全部抓起來,關進白石洞,一個也不能落下。他們來梅山,是為了找一樣東西。只是他們一直沒找到了,找到了,咱們就都活不成了。」
所有的山匪聽完話,個個毛骨悚然,趕緊領命,出去召集人抓尤光朝。
尤光朝領著人根本沒去找楚瀟瀟,就在山裡閒逛,沒想到後面來了一群人,不由分說就把他們給抓住了。
「兄弟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尤光朝沒有反抗,乖乖地跟著抓他的人回來,實在是東西還沒找到,他暫時不能跟這些人撕破臉。
雖然他手底下也有不少人,但跟整個梅山堡比起來,他那點人根本不夠看。
應光明吩咐人將尤光朝綁在校場的柱子上,也不說為什麼綁他。
尤光朝看他來真的,心底不安:「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咱們兄弟一場,你有啥話好好說,把我綁起來算怎麼回事?」
「好好說?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應光明吩咐其他人,「把西昭狗全都帶過來綁在一起。尤光朝!你不是要放火燒了我梅山堡嗎?我先放火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