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白氣得翻來覆去一夜沒睡。
在南國,神聖不可侵犯的護國神獸,在北昭
居然人人都能騎!!
憑什麼啊!
日日供奉,還以珍貴的神力投喂,它還愛答不理的!!
南慕白披上衣裳,站在院中眉頭緊皺。
「可尋到公主姑姑消息?」南慕白問道暗衛。
暗衛不知何時出現在院中。
「明大人日日在軍中,屬下不敢太過明目張胆。只背地裡查探出一些信息。」
「當初咱們派來的人,在京城突然失蹤,只怕」暗衛語氣微頓。
南慕白低聲嗤笑:「看來,我那位好姑姑,就在京城中。」
「去查一查,京中曾出過什麼大事。可有誰家,被賊人光顧。」
暗衛應下,便悄無聲息的離開。
南慕白看向院中的凶獸,眸子微暗。
皇祖父日漸年邁,可皇位遲遲不願傳給母親。執意要尋流落在外的女兒,誰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呢。
母親有神靈親和力,妹妹天資卓越,難道還怕一個凡人之女?
真是笑話。
南國召神,最看重血脈之力。
無法召神,便是皇祖父再喜愛也登不上皇位。
南慕白眼底閃過一抹不屑,皇祖父讓明朗同行,無非是害怕自己對她出手。
南慕白掏出懷中的驗靈石。
驗靈石晶瑩剔透,裡邊仿佛有光華流動。
他將自己的手覆於驗靈石之上,驗靈石便綻放出刺眼的金色。
這是宗白上神的神靈之力。
若是明家,便是綠色,生命之神的力量。
尋到南國遺珠,待他先測一測,一切等測完再說。
南慕白在院中站了良久,隨手摘下一片葉子,化作一隻小鳥,將北昭發生之事封入其中,小鳥便展翅高飛。
第二日。
陸朝朝打著哈欠爬起床:「今日,是不是要去吃祖母的酒席啦?」
玉書笑意掩飾不住:「您記得怪清楚。」
陸朝朝眉開眼笑,任由玉琴給她梳洗。
臨近響午時,許氏才穿著身淺色長裙,牽著朝朝往陸宅走去。
陸宅內吹吹打打,隔著三條街都能聽見哀樂。
讓人詫異的是,陸景淮站在人群前方,當著孝子賢孫。
【嘿嘿,老太太知曉,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咯。】
「老太太要強一輩子,結果竟讓庶子送上山。」旁人也搖頭嘆息。
「這能怨誰?追根究底,其實一切都是她自己促成的。少不了她推波助瀾。」
「這年頭,兒女不聽話,自當管教自家兒女。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她呢?反倒幫著兒子養外室,瞞正妻。聽說還試圖毒害許氏,給外室讓位。哪有這樣的道理!這,也算是報應吧。」眾人小聲的議論。
喪席不太好吃,寡淡如水,陸朝朝沒吃飽,就放下筷子。
她腰間叮叮噹噹掛著七八塊玉佩。
「你掛這麼多玉佩做什麼?當心把裙子掛掉」許氏滿臉無語的看著她。
陸朝朝下巴一揚:「給渣爹看看,他求而不得的東西。」
許氏
你倒記仇。
這個點還不忘來落井下石。
她走起路來,便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陸遠澤呆呆的看著她
腰間的玉佩。
「爹爹你喜歡嗎?」陸朝朝拿起一塊
「這是長公主給噠。這是尚書爺爺給噠,這是太后祖母給噠,這是皇帝爹爹給噠,這是」
小傢伙細數良久:「爹爹你沒看到嗎?」
「當初你趕我出府時,我抱在懷裡呀。」抱著個黑漆漆的小匣子咧。
陸遠澤
不由伸手扶住老太太的棺材,他的身子一如不日一日,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身側小丫鬟捧著個小托盤:「老爺,此物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