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芸娘面前雲淡風輕,只是不願加重她的負擔。容澈心裡又何嘗好過
他視朝朝為親女兒,甚至比善善付出的精力更多。
更因為朝朝的付出,他對朝朝始終多一些憐惜,只願全天下的美好都能給女兒。
如今
容澈將芸娘抱回床上:「請太醫來看看,芸娘的精神不能再受刺激。」朝朝是她的支柱,他不敢想芸娘會發生什麼。
匆匆趕回來的陸硯書臉色蒼白,為何,為何他會覺得天上的神明眼熟?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只低聲道:「他將朝朝送到了凡間,陛下已經派人四處搜尋朝朝的下落。」
寒川將所有罪責推到朝朝身上,若朝朝落入民眾手裡
陸硯書不敢深想。
容澈亦是渾身一震,陸政越當即大踏步推門而出:「我去帶兵!」如今整個凡間都關注此事,民眾若被挑起憤怒,只怕有一場硬仗。
朝朝出事,許時芸暈厥,陸家上下亂作一團。
陸硯書一邊關注外界,一邊將家人安撫:「善善呢?」家中朝朝已經出現意外,善善可出不得事。
善善隨時會爆炸,萬萬不能出現意外。
朝朝平常將善善壓的緊,如今朝朝出事
丫鬟一愣:「今兒一整日都不曾看見小少爺。」
陸硯書便朝門外走去,四處尋找未果,想了想,他又回到朝朝的院中。
果然,麥豐正擔憂的走來走去。
「他不許我告訴別人。」
陸硯書明白,安撫了他兩句才進院門。
朝朝院中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仿佛她依舊住在家中。
這一切許時芸從不許外人經手,每一株花都是她親自澆水,每一顆草都是精心養育。她日日在等待女兒回家。
陸硯書屏退丫鬟小廝,輕輕推開房門。
只見小小的身影躺在朝朝床上,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
「善善?善善?」陸硯書輕輕推了推他。
善善又縮緊幾分,緊緊抱著姐姐的小被子,背對著他不說話。
「善善,她她被打落凡間,你要去看看嗎?」
善善猛地坐起來,小小的孩童眼眶通紅,聲音沙啞:「她在哪裡?」
說完又是一頓:「我不是擔心她,是風沙迷了眼睛,我我也不是關心她,我就是過去看看。」
陸硯書輕輕抱了抱他:「大哥明白。」
「可要隨大哥一同出去?」他的眼神看向門窗處,但並未說什麼。
善善頓了頓然後搖頭:「大哥先去,善善一會就來。」
陸硯書知道他也需要時間,並未強求,出門後吩咐好丫鬟,才帶著人出門朝城外而去。
待陸硯書一走,窗口的小樹輕輕一搖。
一身黑衣的屬下跪在地上:「陸朝朝已經伏法,只怕很快就會灰飛煙滅。主上,咱們趁亂逃走吧!」
「沒有陸朝朝,這天下還有誰是您的對手?」
「當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簡直太好了咱們的宏圖偉業」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戾氣直衝他而來。
一抬頭,便見小主子血紅的眼睛。
他霎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
「告訴所有人,誰若敢對她出手,別怪我不客氣!」善善露出幾分陰狠之色。
「滾下去!」
屬下無聲的來,無聲的退下。
善善坐在姐姐屋中,臉上凶戾之色越發明顯:「你若是不回來,我便殺光所有人!」
「禍害遺千年,你這種禍害怎麼可能會出事!」
「我才不是關心你!」說完還倔強的抹了把眼淚,然後推開門出去。
太醫正在給許時芸施針,門外侍衛小聲回稟。
「將軍,有消息了。」
「公主在城外不遠,那裡有一座衣冠冢。公主便被束縛在此處,此刻已經有民眾匯聚,各處更有源源不斷的人靠近。」衣冠冢?那不就是傳聞中救世神女的衣冠冢?
容澈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