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一臉癲狂的眾人。
此刻瞳孔收縮:「啊!!!」滿臉抗拒和震驚!
「是鳥屎,是鳥屎!」
「快跑啊快跑啊!天上下的是鳥屎!」
「下個屁的雨,是鳥屎雨,快跑啊,救命啊!!」眾人甚至不敢抬頭,低著頭驚慌亂竄。
深怕仰頭,鳥屎落進了嘴裡。
方才的癲狂,一瞬間,煙消雲散。
只見數不清的鳥屎從天上落下,因著人員眾多,讓人避無可避,藏無可藏。
甚至其中還有朝廷官員,頂著滿頭鳥屎氣得臉頰通紅。
「什麼神跡,都是狗屁!」
「全都是狗屁!去你嗎的神跡!」甚至有人當場怒罵。
所有人驚慌失措的逃竄,心頭失落的許氏一臉震驚的看著混亂的場面。
直呼神跡的一群人,此刻罵罵咧咧。
登枝瞪大了眸子,遲遲回不過神來。
「鳥屎雨這怕是要成全北昭的笑柄。」眼睜睜看著,這群狂熱的人變得狼狽清醒,登枝差點笑出聲來。
「真是菩薩保佑啊,給夫人報仇了。」
「哈哈哈哈」登枝笑的合不攏嘴。
許氏卻是想起朝朝的怪異,她抬手撫了撫額。沒跑了,朝朝乾的!
為了給自己報仇,讓自己開心開心呢。
真是貼心小棉襖啊。
這場鳥屎雨下了足足半個時辰,地上都沒處下腳,眾人一邊走一邊乾嘔。
只怕對陸景淮一家恨得咬牙切齒。
宮裡的馬車從門邊疾馳而過,隱約還能聽見怒罵聲。
高台前的裴姣姣一臉驚慌,甚至還被人踢了一腳,以示報復。
「喪心病狂的外室,竟然騙我們出來受難!能做外室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外室生的孽種,更不是好東西!」
許氏噗嗤笑出聲。
陸遠澤也沒討到好處。
「陸侯爺,你怕是與本官有仇?故意哄本官來看勞什子神跡,結果淋了一頭鳥屎!老夫與你沒完!」
「陸大人,你且等著吧!」
「陸大人好自為之!」幾個大人捂著臉,狼狽的爬上馬車,跑了。
許氏打著傘,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
回到忠勇侯府門口。
「打些熱水,先沐浴。」明明沒沾鳥屎,卻總覺得整個京城都充斥著一股怪味兒。
許氏洗了兩三遍,讓人在屋內各處點上薰香,才覺得好受幾分。
「朝朝呢?」
剛問完,小傢伙便趴在門檻處,死命的往屋內爬。
肉呼呼的小手還緊緊攥著一根小細棍子。
正院門檻高,陸朝朝趴在門檻上,要哭不哭的樣子。
「涼親,抱抱」
「救救朝朝。」卡在門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登枝上前將她拎下來,便見她抓著凳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還不足腰高的奶娃娃,將棍子遞給許氏。
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道:「是是,是朝,朝朝錯。」一字一頓,細聲細氣,發音還不標準。
她晃悠悠的伸出小手心。
嬰兒的手腳肉呼呼的,一雙手更是胖出了肉窩窩,此刻攤開小手,別提多可愛。
「哪裡錯了?」許氏哪裡肯罰她,瞧見小閨女這般模樣,心都融化了。
小傢伙面上可憐兮兮,甚至狹長濃密的睫毛還掛著亮晶晶的眼淚。
但許氏明白,她心裡正雙手叉腰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我往鳥食里放了瀉藥。】
【讓她發瘋讓她作妖,拉她一臉!】
「不不該,放藥藥。」結結巴巴磕磕盼盼才說完一句完整話。
「打打打吧。」然後皺巴著小臉,緊緊的眯著眼睛,還把腦袋扭到了一邊。伸出小手,一副英勇受死的模樣。
看的許氏心頭髮軟。
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娘的乖朝朝,娘怎麼忍心捨得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