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忠勇侯府而去。
眾人瞧見為首的許夫人,紛紛問道:「許夫人,往哪裡去啊?」
身側便有人大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上回忠勇侯夫人和許夫人打賭,誰輸了就認罰。」
「這會兒啊,定是找忠勇侯夫人兌現諾言咯。」
「快快快,看好戲去。」
眾人一傳十,十傳百,當即鬧得沸沸揚揚。
一個個吆喝著往忠勇侯府而去。
許氏原先為侯府熬的心力交瘁,如今,脫離侯府後,反倒容光煥發,顯得格外年輕嬌美。
許氏帶著眾人站在侯府門外。
登枝上前敲門。
「來了來了」門房急匆匆來開門。
「夫人!」門房眼神一喜,急忙上前見禮。
「快起來吧 ,我如今可不是夫人。讓你們夫人出來吧,問問她,可還記得護國寺的賭注?」許氏抿唇輕笑。
小廝苦著一張臉,自從許氏離開侯府,侯府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哼,她只怕要裝病,要是請個太醫就好了。】
許氏擺了擺手,身後不知何時站出來個太醫。
【哇,娘親威武娘親厲害】
【這下裴氏逃無可逃咯】
陸朝朝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此刻,忠勇侯府內。
「什麼?許氏來侯府門前做什麼?她定是來看侯府笑話的!快把她打出去!」老太太病怏怏的揮手,面上還有怒氣。
裴氏面色發緊,手中帕子捏的扭曲。
「說我病了,不便待客。」裴氏不甘的吐出一句。
「許夫人帶了太醫」
裴氏面色僵硬,該死的許氏,有必要得理不饒人嗎?!
黃臉婆!
管不住男人,是她自己沒本事!
怨自己做什麼?!
老太太狐疑的看著她:「許時芸找你做什麼?」
裴氏憋紅了臉:「兒媳與姐姐有些誤會,兒媳前去解釋解釋。」裴氏硬著頭皮出門。
打開大門。
瞧見門外烏壓壓的人群,裴氏驚得眼皮子發抖。
「裴夫人,快來兌現諾言呀。原以為裴夫人要做縮頭烏龜呢。」許氏笑吟吟說道。
兩人站在一塊兒,眾人驚奇的發現
許氏,竟然艷壓裴氏。
原先裴氏得意的容貌,如今被熬的面色發黃,厚厚的脂粉都蓋不住的疲憊。
眼裡的光,都熄滅了。
「忠勇侯瞎了眼啊,這麼好的髮妻和離,沒眼光。」
「誰說許氏人老珠黃的?明明比外室好看!」
裴氏也發現,自己竟然被許氏艷壓,眼底閃過濃濃的嫉妒。
她原以為侯府是金窩窩,拼了命的往裡擠。
如今才發現,屠有虛名,家徒四壁。
許氏一走,侯府維持日常開銷都艱難。
「芸姐姐,一切都是誤會,讓眾人散了可好?」裴氏笑著上前拉許氏的手。
許氏輕鬆避開。
「誰是你姐姐?我許家可沒有做外室的小輩。」
「裴夫人還是儘快兌現諾言的好,否則」許氏環視一眼。
「否則,我便要押著裴夫人,去驚鴻書院兌現諾言了。」
「在這裡,還是在書院門口,你自己選!」許氏眉眼含笑,絲毫不理會裴氏怨恨的目光。
「你!」裴氏死咬著牙。
書院?
景淮還要不要臉面?
「願賭服輸,裴夫人親口賭的,怨不得旁人。」許氏神情淡淡。
【哼,現在後悔有什麼用?若是大哥沒中解元,你會饒過母親嗎?】
【幸好大哥哥爭氣!】陸朝朝心頭嘀咕。
許氏朝身後使了使眼色,兩個粗壯婆子上前,裴氏猛地後退一步。
神色驚恐。
「裴夫人,還請兌現賭注!」
「堂堂侯夫人,輸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