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澤被抬回府了。
額頭帶血,屁股都被打爛了。
「該死的東西,該死的東西,她克我!」
「陸朝朝克我!」陸遠澤氣得雙眼發紅。
老太太聽得消息,紅著雙眼便哭著跑出門。
瞧見陸侯爺慘狀,更是嗷的叫了一聲,暈倒過去。
陸侯爺本要抬回正院,可被蘇芷清截了胡。
許氏也不惱怒。
「老夫人暈倒在雪地里了。」登枝過來稟報。
許氏看著太陽:「外頭暖和,別讓人驚醒老太太,讓她原地躺躺曬太陽吧。瞅著要醒了便扶床上去。」半點不提躺在積雪上。
登枝捂著嘴偷笑:「是。」
「侯爺怎麼了?」
登枝眼裡流露出厭惡。
「他鬧著要朝朝小姐過去。」
「非說朝朝姑娘克他。」
「估摸著今兒在朝堂上犯了錯,被陛下杖責了。」登枝幸災樂禍。
許氏聽得克父,便厭惡的緊。
她當即便去了清平院,站在院外,都能聽到他滿懷惡意的怒罵朝朝。
「小小年紀心術不正,當初就該溺死她。」
「快將她帶來,溺死她溺死她。」
「真是個禍害,死丫頭,生來克父。若景」聲音戛然而止,大抵想起陸景瑤尚不算是他女兒。
這一刻,他格外想念陸景瑤。
「夫人來了。」蘇芷清對許氏還算尊敬。
許氏不得侯爺歡心,多好。
許氏將她抬為平妻,算是侯府半個主人。
平日裡也不拘著侯爺來她院裡,算是她極其愉快的日子了。
「芸娘,芸娘,你來了?你可知陸朝朝在外做了什麼?」
「她竟然,尋我的同僚孫輩借錢!她無法無天,簡直該死。快讓她過來,跪在雪地里!」
「讓她跪下,沒我的允許,不准起來!」陸侯爺氣得喉嚨都感覺到了腥甜。
許氏心頭滿是火氣。
「侯爺,朝朝才一歲,跪在雪地里,她還活不活?你是要她的命!」許氏壓不住的火氣。
「夫人,你不知道,朝朝克父啊。自從有了她,一切都不順心。」他被雷劈,許氏不再聽話,一切都不順了。
「再說,跪不死人的。」
陸侯爺眼底滿是陰鬱。
「是嗎?芸娘反倒覺得,朝朝是我的福星,是我的救贖。有了朝朝,一切都有了盼頭。」才能看清你這個吃裡扒外,吃兩家飯的賤男人!
正說著,便聽得門外來報。
「侯爺,戶部侍郎吳大人來了。」
陸侯爺一愣,戶部侍郎可是有實權的二品官。
他平日裡並無往來啊。
這可是稀客。
「快請進來。」陸侯爺想起身,可一動,屁股便疼的厲害。
吳大人來時笑眯眯的。
「是尚書大人叫我來送欠條的。所有欠條都在這裡了。」吳大人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陸朝朝。
他對著陸遠澤點了點頭,極其客氣。
這是陸朝朝的父親,陸朝朝這丫頭,有大福呢。
對她父親客氣點兒。
「朝朝呢?」吳大人眼神灼灼,能不能再給一張符啊!!
增壽啊增壽!!
陸遠澤當即怒氣衝天:「吳大人,小女年幼無知,陸某必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死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今夜我便讓她在雪地里跪三天三夜,來各府門前磕頭認錯。」
陸侯爺滿臉厭惡。
吳大人一愣。
陸侯爺這是不知道自家閨女的能耐啊???
想起陛下耐人尋味的那一句不得外傳,保守秘密,嘿,陛下是想瞞著陸遠澤?!
「不不不,陸侯爺太過了。朝朝才一歲的孩子,跪三天三夜,你豈不是要她命?」吳大人滿臉不悅。
「陸侯爺,朝朝才一歲,你讓她借錢也就罷了,竟然還罰她?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