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那是你小娘!」
「你在做什麼?!!」老族長厲聲喝道。
老族長一句話,陸景淮立馬清醒。
陸景淮猛地鬆開蘇芷清。
蘇芷清飛快的後退,滿臉驚懼,指著他渾身顫抖:「你你」
又見眾人靠近,驚得更是面無人色。
「你說什麼?她是誰?」陸景淮渾身一個激靈,酒意早已散去。
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老族長早已氣瘋了:「孽障,孽障,都是孽障啊!好好的世子從族譜除名,竟換來這麼個孽障!」
「陸家列祖列宗都要蒙羞啊!!」
老族長羞憤欲死,陸景淮竟然對父親妾室
陸遠澤匆匆趕來,遠遠便瞧見陸景淮面色青白,少見的驚慌。
「他是你小娘,是你正兒八經的庶母,上了族譜告慰祖宗的小娘!!」老族長氣急了,他們再是落魄,再是不如陸遠澤,可也不能讓他們壞了清溪陸家名聲啊。
老族長順手抄起門邊的掃帚,直接朝著陸景淮劈來。
陸景淮一個不察,臉上便被抽了一棍。
鼻血唰的流了下來。
「族長,您這是做什麼啊?景淮做錯了什麼?」陸遠澤急忙上前奪過掃帚,見蘇芷清拉著衣襟,滿臉羞憤,心頭咯噔一聲。
老族長沉著臉:「都是讓你慣的!」
「你問問他,對自己小娘做了什麼?」
陸遠澤猛地一驚。
小娘?
和景淮??
陸景淮此刻緊抿著唇,蘇芷清是他小娘??
蘇芷清成了他父親的平妻??
上過族譜,正兒八經的半個娘?!
蘇芷清本就怕的厲害,突的,卻是感覺肚子一陣尖銳的疼痛,小臉霎時就白了。
「啊」她猛地扶住肚子。
「好痛,啊侯爺,我的肚子好痛。」蘇芷清只覺小腹仿佛要被攪碎一般,痛到了極致。
一股熱流頓時從雙腿流下。
陸遠澤慌忙上前扶住她。
「啊,夫人流血了。快去請府醫!」丫鬟指著蘇芷清雙腿。
只見雪白的裙子上,蜿蜒的刺眼的血跡順流而下。
陸景淮猛地後退一步。
陸遠澤幾個喝酒的同僚對視一眼,紛紛告退。
也不聽陸遠澤解釋,拂袖而走。
荒唐,真是荒唐,陸景淮竟對自己小娘???
這一場酒宴,簡直丟人至極,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
陸遠澤快要炸了,明兒一早,他還打算請封新世子呢!只怕,世子請封不成,要先被彈劾!!
裴氏匆匆趕來,便瞧見這荒唐的一幕。
她瞧見蘇芷清嬌滴滴的躺在陸遠澤懷裡,當場就炸了。
「賤婢,你做什麼?!」裴氏簡直不敢想。
她瞧見了什麼?
蘇芷清,那是她派來對付許氏兒子的!
並且教給了她陸家所有人的喜好,讓她在侯府站穩腳跟!
不是讓她來對付自己的啊!
裴氏懵逼了。
「什麼賤婢?我們夫人,是上過族譜的平妻。」蘇芷清的丫鬟說道。
這得益於許氏每個月給她三百兩的好處了。
愣是讓她在府中有了自己的人手。
裴氏眼前一黑。
又想起方才兒子與蘇芷清共處一室,裴氏更是心尖尖都在顫抖。
府醫匆匆趕來,給蘇芷清把了把脈,小老頭搖了搖頭。
「蘇夫人懷孕兩月有餘,但」
「胎兒可有礙?」蘇芷清心頭一緊,她進門這段時日,日日盼著子嗣傍身。
「夫人年輕,將來還會有的。」
「這一胎,本就不穩,夫人受了刺激,滑胎了。好好養著,總會再懷上的。」府醫嘆了口氣。
蘇芷清眼淚嘩的掉下來。
饒是陸遠澤心頭也堵著一口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