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楚司務啊?」
季太樂了,大刀往桌上一放,
「新房給你,你連個媳婦都沒有。一個人睡得下那麼大床嗎?要不要給你找個娘摟著你睡啊?」
季太性直,又常年在皇城抓賊管治安。楚名揚這個三世祖,沒少在他面前蹦躂,兩人一直玩著貓和老鼠的遊戲。總是前腳季太把他抓進去,後腳右相又把他保出來。
「季太,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楚名揚這人是狗脾氣,說好的時候,你朝他臉上吐屎,他都能忍。說脾氣犯了時,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住。
季太和他打嘴仗成習慣了,張嘴就來,沒想到這次惹著楚名揚的逆鱗了。他最怕人家提他死去的娘。
手中扇子衝著季太的大臉就飛過去了,季太沒提防,被打個正著,立馬鼻子出血,抹一臉,顯得臉更大了。
缽大的拳頭就衝著楚名揚白嫩的臉搗去
大廳里一陣稀里嘩啦。
【大哥,打起來了。】
看熱鬧的不想事大,蘇米寶如果不是個小寶寶,她恨不得立馬跑到客廳裡面去看熱鬧。
片刻功夫,季太捂著被抓花的臉,喘著粗氣,大步走出來,身後跟著他的那群人。
楚名揚躺在大廳地上,鼻臉一糊塌,尖著嗓子叫罵,
「有本事,你打死老子。打不死我,走著瞧,我要不把你祖墳刨八百個坑。我都不姓楚。」
驛站大門口,路贊帶著二十多個昭衛看著季太一臉花出來了,
「走,連夜趕路,去天龍驛站。」
天龍驛站?
路贊臉色沒變,心裡卻在罵娘。
二百罪囚,從今兒早上到現在,跑了一天了,沒吃一點東西,還有不少受了傷沒處理。還被餵了個顆毒藥。
再走三十里地才能到天龍驛站,這個季太真是個莽夫,完全不把罪囚當人看。
路贊心裡不高興,但他並沒有多話。
季太雖然和他同為副指揮使,但季太是皇上的人。
【昭衛和禁軍都走了?】
蘇米寶看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嘖嘖,楚名揚打了一架,就解決了她的大麻煩。這傢伙,還是個福寶呢。
【他們走了,我們可以花錢弄個單間。】
蘇鎮北總算是放下了心,沒有禁軍和昭衛,只有普通的押送官差,不但小妹出去安全多了,他還能找機會和蘇六、蘇九聯繫了。
「都小心點,把楚爺抬樓上天字號去。」
周復安指揮著官差,趕緊把楚名揚給抬三樓天字號房去。
「想住三十人間大通鋪的,一人100文錢。想住單間,一間五兩銀子。沒有銀子的,前院後院,馬棚里,屋檐下,自己找地方過夜。」
終於有官差從大廳里走出來,站在門邊朝著院子裡的犯人喊,
「晚上免費供一人一個黑窩窩頭,一碗菜湯。想吃好點的,白饅頭一個20文。雜麵饅頭一個10文。」
「這簡直就是搶嘛?在外面100文錢都能買一匹布了,這睡一晚一匹布就沒了?」
蘇嬤小聲嘀咕,白饅頭外面才一文錢一個。
「押送官差在路上全指著這些賺錢呢?要不然,跋山涉水的,圖個啥?倒不如在衙門裡清閒呆著了。」
蘇管家看著蘇老夫人。蘇老夫人也皺眉,他們一大家子有這麼多傷員,宿在院子裡可不行。
「我們都被你們搜過身的,我們沒有錢啊,官差。」
「官爺,你就行行好吧?我們家有老娘有孩子。」
「官爺,這秋夜露重,你看我們要是睡外面凍病了,明天走不動路,還不得連累你們嗎?」
「官爺,行行好吧?讓我們住大廳也行,鍋屋也行。」
吳海不耐煩地踢了離他最近的犯人,
「都別嘰歪了,有錢快交,沒錢趕緊滾。」
「娘,我們家傷員多,孩子也多,我們要一個單間吧?」
蘇成義走過來,湊到蘇老夫人面前問。
蘇老夫人看了一眼宋今禾
要一個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