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福郡主?哪個雲福郡主啊?難道是那個雲福郡主?」
玄機張一激動話就多的毛病,又犯了。
程清宴餘光掃了他一眼,沉聲道:「大盛還有幾個雲福郡主。」
雲茯既然都洗掉了臉上的妝容,便是要向他們亮出身份的意思。
自然不會否認。
「沒錯,我就是雲茯。」
玄機張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在屋內邊踱著步子邊搓手:「你就是雲福郡主,那個為了戰神戚寒洲,不惜跟隨他被流放鬼荒大獄;那個帶著一群暴民,沖了謝家祖宅,搶了謝家交易點,打傷謝家小姐,讓謝家恨之入骨的雲福郡主!」
「沒想到我在鬼荒大獄的名聲這麼大。」雲茯勾了下唇角,拖著尾音,語氣玩味。
玄機張道:「你招惹的那可是謝家!」
雲茯挑眉,道:「嗯?謝家不能招惹嗎?」
玄機張看著眼前白皙如玉,言語囂張的小姑娘,眉心跳了跳:「就連那忘川教的教主,也要給謝家幾分薄面,你說呢。」
「她要是把忘川教放在眼裡,今日,就不會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了。」程清宴以前沒覺得,這玄機張的腦子不好使。
很明顯,不管是謝家還是忘川教,這女人都沒有放在眼裡。
玄機張尷尬地笑了笑:「七爺,哦,不對,是郡主,你們真的要回八等區嗎?為什麼不留下來?那八等區能和咱們七等區比嗎?這裡吃穿不愁,還有這麼大一處宅子。」
「嗯,是要回的。」雲茯沒和他解釋太多,只是讓他什麼時候有空了,去一趟八等區和九等區。
對了,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
「玄機張,我這裡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也只有你最合適。」
「什麼事?郡主,請吩咐。」即便面前的人變成了女人,張銘也記得自己的承諾。
「你去把七等區和八等區之間那龍首山裡的破陣法全都給我拆了,以後兩邊不需要那玩意兒。」
「遵命!」張銘點頭應了下來,又主動詢問了,「這三生堂內設下的陣法機關要不要也一起拆了。」
三生堂的這些嗎?
雲茯想了下:「暫時留著吧。」
按照她後續的計劃,她不可能在八等區待太久。
有可能帶上幾個小糰子和戚栩他們來七等區住上一段時間,這些陣法可以起到保護的作用。
「行,屬下知道了。」
離開前。
雲茯打算去看一眼三生堂存放物資的倉庫。
她不確定自己這一走,要多久才能在回到七等區,那就先查看一下倉庫里的物資,看看能不能先給大家分發下去,解決一部分人迫在眉睫的生存問題。
「倉庫?我知道在哪裡,那倉庫的鎖還是我造的機關鎖呢。」玄機張走在前面給她們領路。
路上閒得無聊,就湊近過去和程清宴嘮嗑,兩人之前,雖然一個是三生堂的副堂主,一個是乙字部的監工頭頭。
但實際的交集並不多。
可能之前的那麼多年加起來說過的話,都沒有今日短短片刻,所說的話要多。
「你之前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認識戰神戚寒洲嗎?」玄機張擺出一副好兄弟的架勢,想要把胳膊往程清宴的肩上搭。
程清宴腳下步伐移動,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觸碰,聲音涼涼地回道:「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怎麼一眼就看出他是戚寒洲了?」
程清宴聲音頓了下:「之前在盛京待過,遠遠地見過一面。」
「只是見過一面?就記得這麼清楚?」玄機張怎麼覺得他這話這麼不可信呢。
程清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因為,我腦子比你好吧。」
玄機張瞬間炸毛:「你!我腦子也好得很!師父都誇我,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
庫房就坐落在三生堂的後院。
平日裡都安排了不少的守衛。
開啟庫房的鑰匙,在堂主夜叉的手裡,僅且只有那麼一把。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