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對戚大海那人可太了解了。
頂級的無賴自私的性子,這輩子都是依附著別人混吃等死呢,一點活都不願意干。
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
在鬼荒大獄活不太久的。
「看樣子,戚栩姑娘並不是很在意他的生死?」程清宴沉著眸子看向她。
戚栩勾唇輕笑:「打從我和他斷絕了父女關係那日開始,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了。」
只是,戚栩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還是程清宴親自找到她,告訴她戚大海已死的消息。
「他被燒死了。」
「誰?」戚栩一開始不知道他說的是誰,臉上的神色還稍稍疑惑了下。
「前幾日來總部找你的那個人。」
「哦,你說戚大海啊。」戚栩聲音頓了下,又問,「他是怎麼死的?」
「燒死的,他那個孫子,點火取暖,燒著了房子,他沒能逃出來,被燒死了。本來他應該能逃出來的,可前幾日他去隔壁鄰居家中偷東西的時候,摔斷了一條腿。」程清宴將自己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她。
燒死了啊!
戚栩想起小時候臉被燒傷時,戚大海對自己那嫌棄的態度,還言語惡毒地詛咒她,為什麼不直接被燒死呢。
沒想到,現在是他戚大海被燒死了。
火還是他最愛的乖孫子放的!
這還真是,天道好輪迴,看蒼天饒過誰!
「那戚承祥呢?也死了嗎?」戚栩比較好奇,戚大海當眼珠子寵的乖孫有沒有去陪他。
「那孩子倒是從火海里逃出來了,只是被嚇傻了,那附近剛好有對沒生孩子的夫妻,決定收養他。」
「傻了?」戚栩第一反應,是他在裝傻。
可轉念一想,就戚承祥那腦子蠢笨得很,應該想不出裝傻的招。
程清宴也解釋道:「看那樣子,應該是真的傻了。」
「多謝程爺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可我不希望我娘她知道這個消息,還請程爺幫忙保密。」戚栩將手指豎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唇邊。
她不希望自己的娘親,再被這些消息打擾到。
程清宴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
——
寒潮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溫度。
雲茯倚在炕上,透著半開的窗戶,神色慵懶地看著幾個小糰子在院子裡打雪仗。
戚羽和戚墨兩個小糰子都是妥妥的寵妹狂魔,怕戚念扔得不准,就自己往那飛過來的雪球上撞。
「小念兒真厲害!以後一定是個武藝高強的女將軍!」
「嗯,妹妹厲害!」
「咯咯咯,小念兒要當女將軍,騎著大馬兒,去打壞人!」
戚念小糰子,但凡是有個小學的文憑,也不至於被兩人的演技給哄到。
說起馬兒,雲茯才發現,好幾日,沒見著小白了。
到底是灑脫自由的野馬,也不知道跑去哪裡野去了。
雲茯極度懷疑這馬,最近是不是春心萌動,去哪裡約會小母馬去了。
誰知,這小白也是個不經念叨。
雲茯這邊正在午休呢,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陣高亢的馬鳴聲。
素手輕輕地推開窗,就瞧見了小白昂著那顆大腦袋,在頂戚寒洲的胳膊。
「這馬是忽然轉性了嗎?以前不是不樂意親近你的嗎?」雲茯打了個哈氣從屋內走了出來。
戚寒洲這邊,也是一頭的霧水。
小白聽到了她的聲音,又調轉了腦袋,朝著她去了。
「小白,你這是怎麼了?」雲茯能感覺到白馬情緒上的變化,抬手在它腦袋上拍了拍,稍作安撫。
小白仰著腦袋,對著天空,發出一聲嘶鳴,隨即,用嘴咬住了她身上的大氅,用力地往後拉扯。
雲茯試著猜了猜它的意思:「戚寒洲,小白好像想帶我去哪裡。」
「這麼冷的天,它要帶你去哪裡?」戚寒洲看向那白馬,俊眉蹙了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