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訕笑了一下,「大人,宋沅是胡言亂語,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她故意誣陷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殿下厭棄了我!」
「陳氏,當著殿下的面,你怎可顛倒黑白?你當真以為殿下是隨意可以被人蒙蔽的嗎?」
宋沅斬釘截鐵,「殿下,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命人詢問周邊的犯人們,當時陳氏說話時,周邊還有其他人,我不信其他人沒有聽到陳氏說得話。」
大皇子朝身後的離陌使了個眼神,離陌轉身朝外走去,沒一會功夫,就把時間的來龍去脈全都理得一清二楚。
「殿下,屬下已經問清楚了,這件事確實是陳氏所言,宋沅並沒有說謊,的確是陳氏故意哄騙孩童,傳出宋沅準備去洛川城的流言!」
大皇子神色完全冷了下來,他本想著替陳氏做主教訓宋沅,現在看來,陳氏倒是比宋沅更可恨!
這樣的流言一旦傳到盛閣老耳朵里,反倒是如了盛閣老的意願,促成了這樁事!
大皇子勃然大怒,暴喝一聲:「陳氏,你膽敢騙本皇子?」
只聽噗通一聲,陳氏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身子抖得像篩子似的。
「大皇子,我不敢呀,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定然是有人在誣陷我,是宋沅,是她故意收買了周邊看熱鬧的犯人,目的就是讓殿下厭棄我!」
大皇子犀利的視線環顧周邊的眾人,每個人的眼神全都淨收眼底,心下瞭然。
「陳氏,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認罪?」
陳氏苦苦哀求著,「殿下,根本不是我的錯,這都是宋沅的錯,我根本沒有說錯,宋沅也想去洛川城,她只不過沒有說出來,我幫她說出來,她就惱羞成怒了!」
大皇子不想再這裡聽陳氏狡辯,煩躁地伸手揉了揉眉心,冷聲道:「離陌!」
離陌朝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直接上前拽著陳氏的胳膊往後拖。
不大一會,耳邊響起啪啪的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原來是大皇子在命人掌陳氏的嘴!
為了防止陳氏叫喚出聲影響了盛閣老休息,離陌特意命侍衛塞住陳氏的嘴。
侍衛們力氣極大,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下去,陳氏的臉頰早已腫脹發紫,原本就沒有完全消腫的臉上再次收到外傷,整張臉看起來格外地駭人。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馬車裡傳來了動靜,盛閣老已經清醒過來。
因為心裡裝著事情,盛閣老睡得並不算沉,只是迷迷糊糊睡了會。
「殿下,這件事要如何?我們總不能放任百姓們不管?那可是成千上萬的百姓們,眼下有一線生機我們都不能錯過!」
「雖說殿下已經找了神醫花家,但比起宋大夫有治療疫病的經驗,老朽的建議是讓宋大夫也去,只要能治好洛川城的百姓們,不過是勞累了宋大夫一圈,這些都不算什麼!」
大皇子斟酌著開口:「閣老,並非是本皇子不讓宋沅過去,實則是她身為流放的犯人,她不能去。要是讓宋沅去了,你可有想過其他的百姓會不會接受宋沅?要是百姓們知道宋沅犯人的身份,怕是百姓們也不會同意她看診的。」
「本皇子這麼做也是為了宋沅著想,為了百姓們著想,再者,宋沅的醫術並不是那麼精通,疫病變化莫測,相比起來,還是神醫花家更能讓人信服!」
盛閣老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大皇子以為他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這些年他見過的人比大皇子吃的鹽巴都多。有些人,知肖看一眼,盛閣老便知道那人的心思。
大皇子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擔心治療疫病的功勞會被宋沅奪去,再加上事先盛閣老許諾只要宋沅能治好洛川城百姓的疫病,盛閣老就會向聖上請命赦免陸家大房通敵叛國的罪名。
所以,大皇子慌亂了,害怕了,怕陸家真的被赦免!
大皇子的心情盛閣老琢磨地一清二楚,正是因為琢磨的一清二楚,盛閣老才覺得心寒!
洛川城千萬百姓要是知道他們一直以來敬仰的聖上和大皇子是這樣薄情寡義之人,不知道心裡會作何想法!
「殿下,為了洛川城千萬百姓們著想,請恕老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