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早產?我根本不知道。」
黑衣人把頭偏向一旁,故意不承認。
宋沅朝陸少揚使了個眼色,陸少揚抬腳朝黑衣人的腿部狠狠踹去,黑衣人一時不察,直接摔倒在地。
見黑衣人不承認,陸少揚舉著拳頭朝黑衣人身上狠狠砸去,黑衣人被打的受不了,叫嚷著開口:「我說了我不知道,就算是你們打死我,我也是不知道。」
宋沅走上前,打量著黑衣人的倔脾氣,嗤笑一聲。
「聽說在嶺南最為出名的當屬是瘴毒,感染瘴毒者,不出半天功夫,就會渾身潰爛而亡。」
「既如此,不若讓你好好感受一下。」
黑衣人臉色慘白,眸子瞪大,忙不迭搖頭:「不,不要!求求你了,給我個痛快,不要這麼做!」
這些天他們天天藏在樹上,感染瘴毒後會是什麼樣子,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感染瘴毒之後,他根本活不長,且藥石無醫,死相恐怖駭人。
「你想要痛快的死法?簡單,只要你說實話即可!」
宋沅話鋒一轉,「那天在小虎山,你們到底做手腳了沒有?」
黑衣人連連點頭:「做了做了!」
「但我們也沒有做什麼,本想著讓你們那亂起來,再趁機對你們下手。誰知道,那個大肚子的孕婦正好踩了那灘油,後來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
「是你們把油倒在地上的?」
黑衣人張口反駁:「不是我們倒得,是你們那的一個婆子。本來那個孕婦
能躲過這一劫的,是老大丟了一枚小石頭,造成了她失足滑倒的場景。」
宋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哪怕指甲嵌入手心也未曾察覺到絲毫的疼痛。
這些畜生,他們根本就沒有心。
若是那時她沒有從後山上下來,白芷蘭和她腹中的孩子只會因此一屍兩命!
黑衣人話音剛落,橫空出現的一隻拳頭猛地把黑衣人打到地上,不過瞬間功夫,黑衣人的眼角已經泛起一片烏青,可見下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們這些畜生,就因為你們的一己私利,你們竟然不惜對無辜的孕婦下手,你們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無辜的芷蘭遭受了什麼?」
吳勇越說越氣,胸口翻湧的怒火直衝天靈蓋,他猛地上前揪住黑衣人的衣領,不甘心地再度掄圈打了上去。
「要不是你們,芷蘭如何會早產?要不是你們,我的孩子也不會一出生就體弱,這一切都怪你們!」
氣惱之下,吳勇重重的拳頭打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雙手被捆在身後,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吳勇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身上,鮮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張峰朝身後的衙差遞了個眼神,兩名衙差上前把吳勇拽到了身後。
「這次的瘴毒是不是你們背後搞的鬼?」
黑衣人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們本事不是很大嗎?你們自己猜!」
「這其中定然有你們的
手筆,不然我們怎會睡得如此死?是你們給我們下藥了!」
略一沉吟,張峰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晚上他們喝的稀粥,粥里什麼東西都沒有,喝完粥後不該睡得這麼熟,竟然連打鬥聲音都沒有聽見。
這其中要說他們沒有下藥,絕對是不信。
「這幾天我們治療瘴毒一直無效,是不是也是你們搞的鬼?」
「怪只怪宋沅和陸少廷隱藏的太深,要不然,我們怎會落到你們的手裡?」
「你們以為殺了我們就解決後患了嗎?我告訴你們,做夢!不是我們,遲早還會有別的人!」
說完,黑衣人冷冽的眸子划過一抹狠毒。
倏地,宋沅臉色大變:「不好,他要咬舌自盡!」
等張峰衝上去時,黑衣人頭一歪,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
張峰探向其頸間的脈搏,輕嘆一聲:「來遲了一步,已經沒救了!」
「這些人都是受到嚴格訓練的死士,任務沒完成,他們絕對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