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依只是養在安國侯府,她的身份是陸遜唯一的嫡女。
外頭知道江暖把陸寶依帶回侯府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些閒話,但時日久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家中孩子熱鬧,江暖日子過的也甚是舒服。
只這日她卻被一件事給困擾了,她看到陸知安轉行寫的話本了。
她手頭這本《青雲志》是京中最近很火的話本,講述了一位不受寵的庶子,如果帶領落魄世家成為當朝第一世家。若非自己對話本中一些場景描述覺得異常熟悉,派人去調查,還真不知道這居然是陸知安寫的。
對哦,話本中的少年郎,文武兼備,是當朝最年輕的少年將軍跟少年狀元,說的不就是上輩子的陸知安嗎?
「少夫人,這陸知安才多大,怎麼能寫出如此跌宕起伏的話本,他書中的步青雲可真厲害,現在大街小巷差不多人手一本這書,陸知安賺的肯定不少了。」
「的確厲害。」江暖說的中肯,對於陸知安的才能她不否認。
「少夫人,需要讓人做什麼嗎?」秋霜看著江暖神色,不由試探問道。
「不用去管,他若能活出自己的路,我倒也是佩服他。」
江暖也想過要不要去干涉,但想到陸知安怕是忘記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她便隨意說道,順勢將那話本放下了。
「又到了一年的年底了,秋霜,今年各個鋪子的賬你去對吧。」
江暖說道:「你跟春雨,我也從來沒有說要留你們一輩子的。」
「少夫人!」秋霜臉上驚恐,立馬跪了下來:「少夫人,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你可千萬不要趕奴婢走啊!」
「你趕緊起來,怎麼想到那上去了。」江暖上前把秋霜扶起:「你跟春雨,我想著都是你們終有一日是要獨當一面的。伺候人的事情,你們可以教給新人,是想做內宅的大總管,還是去外頭,當掌柜,做賬房,都是看你們自己。就算是想嫁人,我也不會阻止啊,秋霜,我想要的是,你們為自己的以後著想。」
「奴婢自幼就是江家的人,奴婢不知道若是不能伺候少夫人了,還能去幹什麼。」
「那便好好想想,秋霜,你一直很能幹,我只是不想你屈於我身邊,如果你想要做其他的,儘管跟我開口便是。」
江暖是真的想替春雨跟秋霜尋一個不一樣的路,不過,也是要她們兩個自己願意。
「奴婢」秋霜心頭惶惶,她沒有想過啊!
「秋霜,不用緊張,真不是我不要你,反而是覺得你在我身邊那麼久了,更該給你一個更好的人生。」
江暖笑著說道:「來日方長,也不用立馬決定的,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便是。」
秋霜跟春雨上輩子在她身邊,卻一個也落得好,江暖心中有愧啊!
下午的時候,謝世韞歸家,抖落一身風雪,他神色有些凝重,讓其他人都先避退了。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江暖不解問道。
謝世韞拿出一本話本,正是《青雲志》。
「暖暖,這話本是陸知安寫的。」
「嗯,我知道啊,雖然起了個閒雲先生這麼個名,但我也知道是陸知安寫的。」
「陸家兵書的事情,陸知安為何知道?書中一些陰謀陽謀,更像是一個混跡官場之人所寫,還有那邊關瀟瀟,金戈鐵馬,若非上過沙場的,怎麼會知道?」
「之前笑陸知安的派兵列陣是紙上談兵,但是我看了這話本,確定這不可能陸知安之流所能寫的。即便是陸行舟,也有未必知曉那真的上陣殺敵之法。暖暖,陸知安不對勁。」
江暖不覺奇怪,是因為她知道上輩子的陸知安,的確是驚才絕艷之徒。
「世韞,你還記得我同你說過嗎,我曾經做過一個噩夢,連續多日的噩夢,我苦心教養了陸家三子,陸知安就是少年將軍,文武雙全。」
謝世韞愣住,隨即道:「你是想說,現在的陸知安也知道你這個夢,或者說,他其實是你夢中那個陸知安替了芯子?」
「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就算是,那又如何?」
江暖說道:「世韞,你能看穿
第四百三十一章 陸知安寫的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