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人割腕自盡了!」
夜裡,江暖正要就寢,就聽得前院的人跑過來大呼小叫。
「趙嬤嬤,你說什麼?」江暖立馬攏了衣服同趙嬤嬤往前院趕。
「夫人這一日也未進食,老奴想著不對,睡前去看了一下,夫人她她割腕了。」
趙嬤嬤哽咽道:「老奴立馬替夫人止血,也讓管家去請大夫了,少夫人,夫人這是活不下去了啊!」
「活不下去也得活,這留著命難道就這樣不要了嗎?」江暖呵斥道:「趙嬤嬤,你這幾日看盡娘,她若絕,灌也得灌下去!」
余氏屋裡,有丫環看著,大夫也是將余氏的傷處做了處理。
江暖看到生無可戀神情的余氏,不由放緩了語氣。
「娘,古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這又何苦呢?」
「娘!」門口,陸行舟也一臉關切。
「娘,夫君受傷不能來見你,你看,行舟來了啊!」
江暖耐心道:「你可知道行舟有多關心你!」
「走,都給我走」余氏有氣無力地說道,看了眼陸行舟就轉過頭去。
「行舟,你先回去,娘這邊我會好好勸的。」江暖安慰道:「趙嬤嬤,送送大夫,等開了藥就先去煎一帖,娘這身子,不肯吃東西,就只能喝藥吊著了!」
眼下江暖掌家呢,趙嬤嬤順著江暖的話送了大夫出去,秋霜也勸陸行舟先離開,這余氏屋裡,很快就只有江暖了。
「娘,你真要的想死的話,就不會回來了。想死的法子很多,你這割腕,我看到了,傷口也不是很深,娘,說開吧,你到底想怎樣?」
「江暖,你是巴不得我死嗎?」余氏轉過頭來,一張蒼白的臉儘是猙獰。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江暖幽幽道:「夫君氣的都不想來見你,說你敗壞了陸家的名聲。若非他抓到那人,也不至於被那人捅傷。你看還不就是我花錢請大夫,又讓趙嬤嬤好生看著你嗎?」
「事情發生了,誰也沒辦法的。娘,你要是死了,也做不了貞潔烈婦啊!」
「你你」余氏氣的胸口大力起伏,「江暖,你是要氣死我媽?」
「沒有啊,娘啊,我知道你心裡懊悔無比,萬夫子居然是個假的。這要是真的,你如今應該是到江南了。萬家人來了京城,倒是說了,若那真是萬家老爺子,倒也是可以接受你成為他的繼室。」
江暖慢悠悠說道:「如今京城的人都知道娘的遭遇,娘日後要是出門,怕的確是有些該遮掩了。」
「江暖,你到底要說什麼,你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對不對?」
「啊呀,娘,你也別這麼說,你帶走了家中的房契跟地契,夫君氣的要死呢!我就是奇怪了,你身懷巨款,那騙子為何還要將你賣入煙花之地。還是說娘把那些東西藏好了?」
「我想娘定沒有那麼糊塗的,所以,我給娘想了個法子,然後既能活下來,也能修復母子關係。」
余氏一愣,隨即問道:「什麼法子?」
「自然是母親把藏好的房契跟地契都歸還,還給陸家;然後母親搬到佛堂,就此青燈古佛。」江暖平靜說道,「娘,祖母為陸家求佛這麼多年,你不也該如此嗎?」
「佛前虔誠,娘,就不會有人揪著你這私奔被騙,賣身為妓的事情不放了。」
「你你」余氏抬手指著江暖,氣的說不出話來。
「娘可以考慮一下,不為夫君的臉面想想,也該如明年要參加科考的行舟想想,你是死了能安他的心,還是禮佛更能讓行舟安心?娘想想就知道了。」
聽到門外的聲音,江暖就準備告辭了。
「娘,你好生休息吧!」
「江暖,我要你侍疾,你是兒媳你」
「娘,你想不想江家請的神醫來給你看病啊,也不知道你入了那種地方,會不會染了髒病哦!」
江暖回頭,故意說道。
聽著余氏倒抽一口氣後的劇烈咳嗽,江暖從容地走了出去。
讓她伺候余氏,那是不可能的。陸遜躺著她都不管,還能管余氏?
「秋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