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籬籬是有執念的,本來就讓小桃盯著陸方,那陸方去過的藥鋪,她都一一去了。
「六百兩?這三家鋪子的藥加起來,才六百兩?」陸籬籬一家家復刻藥方之後,很是憤怒。
「母親說給了爹一千兩銀子,黃御醫也說過,上面的藥配齊了也差不多一千兩銀子,為什麼最後只花了六百?」
一旁的小桃噤若寒蟬,哆哆嗦嗦道:「會不會弄錯了,小姐,可能不同的鋪子,不同的價錢啊!」
「蠢貨,我現在是讓你按照陸方的抓藥路子一模一樣去問的,三家鋪子加起來就花了六百兩。」
陸籬籬神色癲狂,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就走路帶風般氣匆匆去找了江暖。
「母親,母親,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陸籬籬拿著三家鋪子的單子找江暖哭訴。
「陸方一定換了我的藥,母親,一定是這樣的。一千兩銀子的藥變成六百兩的,難怪我的疤不見好。是陸方害我!」
江暖抬眼,有些驚訝。
陸籬籬還挺聰明的啊,這麼快就查到了,雖然背後也有她的手筆。
「怎麼可能呢,這陸方是你爹最看重的左右手啊!」
「他該死!」陸籬籬咬牙憤怒道,「母親,你快去把陸方給我綁了,我要親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這要不等你爹回來,若是貿然將陸方拿下,你爹會怪你的。」
江暖勸道:「籬籬,而且陸方還要去接你爹下職,等歸家之後,再將陸方當著你爹的面拿下,讓他狡辯不得,不是更好?」
「母親,爹呢,爹會不會知道?他是不是拿錢給了萬夫子,我撞見過的,兩千兩,都給了萬夫子,那你說,那武師呢。還有」陸籬籬幾乎要將沈安安脫口而出了。
陸籬籬眼神亂飄,江暖也不點破,只耐心安慰道:「還是等你爹回來再說吧。」
「少夫人,奴婢拿著家中總賬來了。」
門外,傳來了趙嬤嬤的聲音。
「進來吧。」
隨著江暖的話落下,春雨領著趙嬤嬤幾人走了進來。
趙嬤嬤手上捧著一個錦盒,身後跟著兩個人。
「少夫人,人你都認得吧,錢嬤嬤,是廚房管事,府上所有的廚房採買都是錢嬤嬤在管。」
「這位是林管家,府上的家丁也都是林管家做主的。」
江暖遞過錦盒,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看了看。
「兩千兩,這就是陸家公賬上所有的錢了啊!」
趙嬤嬤面色尷尬,這事讓她來跑,就是夫人自己開不了口。
「少夫人,若是管家上遇到些什麼麻煩,倒是可以同錢嬤嬤和林管家說。」
「少夫人,我二人定當協助你打理後宅。」
錢嬤嬤跟林管家對江暖,有著不冷不熱的態度。
「東西放下吧,你們先下去,我細細看這府上下人的工錢分配,這快月底了,這個月的工錢,是不是都還沒結啊!」
江暖平靜問道。
「少夫人說得對,這個月的還沒結,那小的先走,聽少夫人差遣?」林管家立馬問道。
「都退下吧!」江暖看著下人的名錄工錢,一等丫環月前二兩,二等的一兩,促使丫環,都是五百文,陸家對下人,倒也不算苛待。
就是這工錢一發,總賬上就又少了一些。
「籬籬啊,你想不想管家呢?」江暖問陸籬籬,「只要你想,母親就教你。」
「我不,這等累人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母親,賬上就兩千兩銀子,那我們的一日三餐,是不是要少了?」
江暖斜了一眼陸籬籬,淡淡道:「春竹院的吃穿用度,沒有過陸家總賬。」
「那就好。」陸籬籬鬆了口氣。
所以,這丫頭不僅聰明,還自私呢!
江暖對陸籬籬的反應也沒有太過意外。
「籬籬,那母親要看這些,要不你先回屋?」
這邊江暖接了賬本,那邊余氏就等著江暖的反應。
趙嬤嬤回來之後,余氏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