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沒有民居,都只有商鋪。
那些人被驚醒後,連衣服都顧不上披,就急忙忙跑出來看。
卻在見到自家鋪子安全後,躲在門板後,眯著眼睛、抄起了雙手、看起了熱鬧。
沒有人幫忙救火。
因為那幾家燒起來了的鋪子,都是英王的。
和他們有什麼相干?
這麼大的風、這麼冷的夜,睡得太死了啊。
水龍隊卻不敢躲。
負責皇城內的、負責皇城外的,各支水龍隊,都被如此大的火勢給駭到,急急忙忙推著水車就往這邊趕。
可杯水車薪。
火勢,真的太大了
英王還什麼都不知道。
因著心情好、格外的興奮,加之服下了兩顆金丹,就耕耘了一個又一個。
即便是感覺到有幾分疲累了,連最後一個也沒有放過。
他拼了命地動著一身的肥肉,肆意地發泄和揮霍。
忽聽一聲尖報:「王爺,長麗坊店鋪全都走水了、走水了!」
正在興頭上的趙鴻英、腦子裡此刻只有空白,加之屋裡的慘叫聲、哭泣聲,以至於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直到屋樑上、一直守著他、保護著他的侍衛,落到他面前。
單膝跪地打斷他:「主子,主街五店走水了。」
趙鴻建卡在了那兒。
卡在了那兒一瞬,就霎時如大閘泄洪一般。
這把侍衛給嚇了一大跳。
完了完了、要出事了!
他連忙上前,將英王在地上放平。
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
英王像發了癲癇病一般。
侍衛被駭得魂兒都要飛了,一把扛上英王,扛上人就衝出屋,一路越過聽說火情、起來了的王府各類人等
衝進了供奉御醫的房間裡。
「咳咳咳。」
晏旭輕輕咳嗽起來。
他坐在書房,透過緊閉的窗戶,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直到聽見最後一個回來的、衛十稟報。
「少爺,因為風向難得的自北向南,那一片,都燒著了。」
晏旭輕輕點點頭,轉回頭,指著一旁餐桌上早已安排好的美食佳肴。
一邊起身,一邊微笑著說道:「辛苦你們了,來,今晚有好酒。」
不僅有好酒美食,更有賞銀等著分發給辛苦了的衛隊們。
衛一到衛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動。
美食?他們喜歡,卻並不稀罕。
賞銀?他們的銀子已多得沒地方花去。
好酒?他們最愛。
可醉香酒莊出產的哪種好酒、他們沒有品嘗過?
所以,一點兒也不心動怎麼辦?
只感覺有少爺的幾句誇讚、就不枉費這大寒冷的夜、跑來跑去了。
衛一見兄弟們都看著自己
便裝作困了的樣子,打了個哈欠道:「少爺,您是讀書之人,多誇我們幾句,我們這就能睡個好覺了。」
「就是就是,少爺,您真要想不出賞我們點兒啥,就」衛三連忙接話。
可話才出口、就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只見少爺一手握住了桌上一個小酒罈的頸口,一手就拍開了其上的封泥。
頓時,一股奇異而濃烈的酒香、充斥在整間書房之內。
香得衛三的話被憋了回去,香得兄弟們的眼睛、頓時賊溜溜兒地亮!
「好酒!!」
好酒的兄弟們中、最好酒的衛六,一聞到這酒香,就忍不住大叫一聲。
隨後用手背一抹嘴邊快滾出來的口水,就撲了上來。
搶過少爺手裡的酒罈,二話不說先往口中倒下一大口。
隨著骨咚一聲咽下喉。
衛六仰起脖、閉起眼睛,在眾人的視線中、露出滿臉的、無比美妙的陶醉神情。
「好酒,甘醇濃烈、入喉似火、入胃如燒,衝進四肢百骸,整個人都燒起來了一樣。」
一個字:爽!!
兩個字:痛快!!!
兄弟們一聽,這還能忍?
一個個頓時化身為下山猛虎,為了那壇酒,你爭我搶、你斗我奪,卻每每好不容易得手後、將將灌進嘴一口,罈子就不知去向。
更饞了!
但,就這麼點兒。
一個蹴鞠球大小的小罈子,還沒被他們怎么喝出味兒來,沒了。
十名侍衛、十條大漢,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晏旭。
衛十還抱著罈子,仰著脖子倒啊倒、抖啊抖,實在是一滴都抖不出來了。
看得晏旭好笑。
卻搖了頭。
他沖兄弟們聳聳肩、攤攤手,壞笑著道:「就一壇。」
衛三跟他最親,搓著手湊近過來:「少爺,要不您告訴我們:這酒您打哪兒買來的成不?」
沒等晏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