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了十月,京城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駙馬郭奎,太監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燕皎皎正在紀府里,和榮冉一起挑做冬衣的新料子。
這是江南紀家送來的,今年最為時鮮的錦緞。一匹一匹攤開了,流光溢彩的。
「你再說一遍?」榮冉漂亮的臉蛋上神色複雜,讓心腹丫鬟重複一下方才說過的話。
丫鬟眉眼機靈,從頭到腳寫滿了八卦二字。
「外頭都傳瘋了,說是昨兒晚上,郭駙馬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蒙面進了公主府欲行不軌,結果被長公主養的兩條惡犬給咬掉了那個啥。」
吧嗒一聲,榮冉手裡的衣服料子掉了。
燕皎皎覺得,自己的下巴也要掉了。
這是什麼魔幻劇情啊?
「快!」榮冉突然回過了神來,一把扯過燕皎皎,「去成王府!」
這個熱鬧百年難遇,不去瞧瞧那就太可惜了。
長公主府當然不能去,那看熱鬧的最佳地點是哪裡?
當然是成王府了!
燕皎皎也反應了過來,賊眉鼠眼和榮冉跳上了馬車,舅母外甥女兩個急眉赤眼地就到了成王府。
一看見這二位,成王妃腦殼都疼了。
「就猜到了你們倆一準兒過來。」
榮冉湊過去:「到底怎麼回事?丫鬟們外頭聽了一耳朵,回來說的也不准。」
成王妃嘆氣,剛要開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郭奎是鬼迷了心竅。你想見永安,求見就是了。他不,偏要蒙了臉從屋頂進去。」
燕皎皎和榮冉對視一眼,都覺得郭奎腦袋瓜子確實不好用。
這是把自己個兒當做劫富濟貧的大俠了麼?
「然後呢?」燕皎皎迫不及待。
成王妃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胡亂打聽什麼?」
榮冉一扒拉燕皎皎,把她推到身後去,雙目炯炯盯著成王妃,「然後呢?」
燕皎皎從她身後探出頭,眼裡都是急切。
成王妃嘴角翹了翹,勉強又壓了下去。
「什麼然後?公主府的護衛又不是吃乾飯的。從郭奎,到他帶著的兩個隨從,都被發現了。也是一窩子慫貨,三個人從屋頂掉了下來,被護衛和永安養的兩隻細犬一路追著跑。最後麼」
成王妃一攤手,略帶了些幸災樂禍:「打頭兒的就被永安的狗,咔嚓一聲,咬掉了。」
榮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護衛把人抓了摘了面罩,才知道是郭奎。」
榮冉笑罵:「活該!好歹也是名門公子,盡做些偷雞摸狗上不得台面的事兒!」
叫她說,就郭奎那個人品,爛到骨子裡了。要不是郭太后護著,就憑承恩公府那個沒根基的外戚之家,郭奎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燕皎皎不免有些擔心。
「長公主怎麼樣了呀?」
再怎麼說郭奎也是太后的侄子,郭太后護著呢。好不好的,一夜之間突然變成了太監,不說承恩公府會不會發瘋,就是郭太后那裡,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成王妃無奈:「一大早,這事兒就在朝堂上吵開了。」
要不然,也不會傳得滿大街都是。
榮冉好奇:「這有什麼值得鬧到朝堂的?承恩公不嫌丟人嗎?」
成王妃撇了撇嘴,不屑:「聽說是在朝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跳著腳地彈劾永安跋扈,殘害臣子呢。」
「噗」榮冉笑的肚子疼,「誰家臣子敢去爬公主的屋頂?沒當場格殺了就已經是永安殿下心慈手軟了。」
承恩公夫人肯定又進宮去哭訴了。
燕皎皎想著。
如果可以,她真想進宮去看看。
成王妃一看她咕嚕嚕轉著的眼珠子,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彈了一下乾女兒的大腦門,「想都別想,沒看我都沒湊熱鬧去嗎?」
這種醜事,郭太后不定怎麼震怒呢。
永安長公主已經進宮去
第一百五十章 郭駙馬,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