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跟白雄起打過幾次交道,此人不乏傲氣古板,這個點子新穎,像是幕後有人指點。
「苗苗,你對這個項目怎麼看?」周軒問道。
「比較有創意,但如果想要做大,白雄起的經濟實力可不夠。」苗霖說道。
「呵呵,咱們賢士想投資入股?」
「我也不是非得給他投資,總覺得這裡面有幾分蹊蹺。他明明錢不夠,卻要冒失失做這個,不太像我認識的白雄起。除非一樣,」苗霖一直皺著眉,反覆思索。
「怎樣?」
「國貿大廈實在是經營不下去了。但是,這種零售行業,利潤低,穩定性還是有的,不至於。」
「呵呵,咱們不管他了。苗苗,不要把精力全放在工作上,對於婚禮,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周軒雙手摟住苗霖的腰肢,寵溺問道。
「新郎是你就好了。」苗霖眼帶笑意。
「那怎麼行,唉,可惜我能力有限,連蜜月都不能安排。」周軒心疼道。
「我之前環遊世界,去過很多地方,心裡最渴望的是有個歸宿。而你,恰恰彌補了我的遺憾。軒,以後我再也不要去流浪。」
「傻瓜,怎麼可能呢?我要把你拴在身邊,每一天!」
兩人深情相擁,憧憬美好未來。苗霖聽到周軒強有力的高頻率心跳,更是幸福的閉上了眼睛,對於婚禮,他比自己還要期待,一說就激動。
收到冬蟲夏草的高經緯給周軒郵寄來了一幅畫,松竹梅歲寒三友,畫面構圖很俗,卻是用了心。果然如閆平川所說,上面還讓知名書法家題了字,從市場價值來講,至少可以賣出去十萬塊錢。
但這裡卻有老一輩藝術家的高風亮節,以及對周軒的信任。
收到國畫,周軒不忘給高經緯打個電話表示感謝,高經緯則說自己每天堅持喝營養粥,感覺身體強壯很多,上七樓都不喘了。
又一個住「高層」的老人,周軒見過高經緯所居住的小區,同樣沒有電梯,每天需得爬上爬下。
雲傲風也郵來一副已經裝裱好的字,柳婉君則專門為兩人譜曲一首,表示身體狀況允許的話,一定來參加婚禮。周軒連忙婉拒,表示婚禮過後,一定到首陽親自拜訪兩位。柳婉君鋼琴演奏會時的身體狀況,不允許長途跋涉。
好事連連,陶寶兒精神狀況得到控制,具備出院治療的條件。周軒立刻開車趕往醫院,給陶寶兒辦理了出院手續。劉浪則將一些箱子放在車上,女孩子就是麻煩,住個精神病醫院,也得百十斤行李。
陶寶兒穿著一套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更加清瘦,圓圓的大眼睛深陷,卻比之前更加沉穩。
「寶兒,你受苦了。」周軒說道。
「沒什麼,在這裡每天都有醫生照顧我,還有心理醫師開導,打開了我內心封閉的一角,可以重新面對過去。」陶寶兒深吸一口氣,「我知道,爸媽已經不在人世了。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走,上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周軒說道。
「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
車子在一家正在裝修的咖啡屋前停了下來,陶寶兒沒有下車,只是將放下車窗,將胳膊肘交疊放在上面,歪著頭像個孩子似的看著咖啡屋。
「這是裝修設計圖,一個月以後就可以開張了。寶兒,以後,這裡就是你的了。」周軒笑道。
「你給我買的嗎?」陶寶兒輕聲問。
「是,喜歡嗎?」
「嗯,以後不用裝作自己是咖啡屋老闆了,而是有了真正的。而且,設計也和我想像的一模一樣,帶著木柵欄的二層別墅造型,前面有大大的落地玻璃門。」陶寶兒笑了,背對周軒的笑意在減淡,幽幽問:「軒,聽說你要結婚了?」
「是的。」
「我真誠祝願你幸福。」
陶寶兒垂下睫毛,有晶瑩滾燙的淚珠落在胳膊上,周軒傾巨資給她買下來的咖啡屋更像是一種報答,或者是了結。
「謝謝。」周軒不知該說些什麼,想到陶寶霞,「對了,寶兒,我有個客戶,很可能是你平輩的陶氏家族的親戚,要不要聯繫一下?」
「不認識。」
陶寶兒轉過身,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