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野孩子!」南宮新月揚手就要打人,凌空被周軒攔住,霸道的眼神讓她不由內心發怯,這樣強大的氣場不該出現在一名形容憔悴,衣服褪色的年輕人身上。
「南宮部長重視家庭,但緣分將盡,心情苦悶,大可不必拿孩子撒氣,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周軒淡淡道。
如遭雷擊,南宮新月面無血色,怔怔愣在了當場,隨後帶著工作人員匆匆離開了,心頭卻猶如小鹿狂跳,神智也有些不清。
「部長,水母酒店也非常有特色,咱們要不去那裡?」工作人員商量道。
「不,就在這裡吧。
」南宮新月搖搖頭,等回到自己房間,關上房門,整個人就縮在了地上,血比雪冷。
南宮新月正在面臨離婚風波,外人看起來的夫唱婦隨已經是千瘡百孔,無法修復,二十年的愛情長跑沒有讓感情增色,反而讓兩人都感到疲憊不堪。
南宮新月是新時代女性,又有集團股份,離婚帶給她的經濟影響並不大,反而可以分得更多財富。
然而,南宮新月更為擔心的是辛苦打拼的事業會受到影響,她很有可能會被驅逐出董事會,而逸馳股票也會因此暴跌。
兩人只是維繫表面恩愛,其實分居時間超過了五年,交流機會只是在會議上,非常悲哀。
「不,周軒怎麼會知道我要離婚的消息?是誰走漏了風聲?」南宮新月懊惱不已,將頭深深埋在臂彎里,沒人的時候,也習慣掩飾痛苦的情緒。
哇!啊!呀!只是金碧輝煌的電梯和走廊壁燈就讓裴勝男眼睛不夠用的,當進入套房之後,就只能發這幾個音了。
這是世界上最豪華酒店裡最豪華的套間,上下兩層,採取當地宮殿裝修材質和風格,顯得厚重而又奢華。
從未到過這樣地方的周軒等人難免一個個露出吃驚表情,連在這裡工作的管家也是受寵若驚的樣子,聲調不經意提高,為能出入這樣的場所感到驕傲和自豪。
大理石、紅木以及厚重的樓梯,並沒有給人壓抑之意,而那些鑲嵌在門把手、桌腿拐角、水杯等處的黃金也沒有庸俗之感,這是時尚與奢華的完美結合,絢爛而不刺目。
難怪很多在此居住過的名流讚不絕口,居然可以讓醉生夢死和高雅品位聯繫在一起。
旋轉四柱的床上有來自法國的浪漫,落地玻璃窗簾有威尼斯的精美,各國的異域風情充斥每個角落,甚至是很多人嚮往的著名品牌,在這裡隨處可見。
啊!裴勝男看到私人影院又開始大呼小叫,管清將自己的下巴收回來,小聲提醒道:「勝男師娘,你該回帆船等著了!」「我還就不走了。
這,這是真的金子嗎?」裴勝男擺弄書桌上印有金色花紋的便簽紙問道,管家笑著點點頭,這裡全部是使用純金或者鍍著純金,所有裝飾以及家具全都來自頂級品牌設計。
「唉,我媽為了一個金鎦子遺憾多少年,這裡隨便摳點就行了。
」裴勝男眼睛滴溜溜轉,看哪些可以帶走提純,別說,可以帶走的東西上真能提煉出金子,但比起一晚上的消費,就是九牛一毛了。
參觀完一圈,丁衛將下巴托起來歸到原位,感慨道:「聽說很多知名人物來到這裡都驚呼失態,這回我信了!」「是啊,光是牆上的名人畫作,隨便賣一幅就夠過小康生活了。
」昆洋擦擦汗,卻發覺手腳是涼的,比遇到鯊魚的刺激都大。
「哦,天,我可憐的妻子。
」戴維哭了,所有的美好與難忘他都最想與妻子分享,想到她的故去,看到眼前場景更覺心中淒涼。
周軒心頭一顫,此刻,他多麼希望夜燈輕紗下,相擁在徐徐旋轉床上的是苗霖。
「大家先回去洗漱一下吧,晚上好好吃飯,明天杜拜一日游,後天早上出發。
」周軒做出安排,無異議。
裴勝男和管清和周軒住在一起,昆洋和戴維一套,丁衛自己一套。
沒人時,丁衛湊過來,小聲道:「兄弟,你真的要去索羅里啊?」「對啊!」「難道你對眼前的一切就不動心?只要好好工作,擁有這些不是夢!」丁衛勸說道。
周軒看了他一眼,皺皺眉頭,「衛哥,你什麼意思啊,這話裡有話!」「還能有什麼話,別去了!上次我有個朋友去索羅里,只送回來一條胳膊,那叫一個慘哪,老媽哭死了,老爹哭瞎了,就一個妹妹寶貝的什麼似的,一恍惚嫁給一個混子,整天被家暴!」丁衛苦著臉比比劃劃。
「這麼慘!」「對啊,還有更慘的,我還有個朋友,去了以後,什麼都沒回來,只是從被燒成灰的地方找到一縷頭髮,鑑定後是他!」看著丁衛一本正經的樣子,周軒哭笑不得,此時管家提醒熱水已經放好,可以洗澡了,於是便開始脫衣服。
「喂,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丁衛拉住周軒。
「聽進去了,編得挺好的!」「不是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