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迪跟周軒的感情也很深厚,把這裡也當做了家。溫迪原來的主人拋棄了它,或許想起來心裡也是難過的。
手機響了,看號碼像是遠洋電話,周軒接通後,是個滄桑的老年女性聲音,使用英文問道:「早上好先生,請問是周軒先生嗎?」
現在已經是夜晚,這位美國老人對於兩國時差並不敏感。
「我就是,請問您哪位?」周軒問道。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老婦人哭了起來,先是感謝了上帝,繼而說出一件事來!
她是一位可憐的母親,有個兒子是生物學家,叫做布萊克。布萊克隨美國科考隊伍進駐南極,要在那裡住兩年之久。
通常情況下,科考隊伍在那裡最多停留半年,因為其餘時光天氣惡劣,不適合生活。但是,聽說那裡發現了地下水中新的遠古菌種,兒子義無反顧報了名。
懷揣著美好的理想,兒子和母親告別,被送往南極。
可是,在那裡堅持了一年多,氣象設備檢測到了最大的風暴,無法預料後果,便指示他們全部撤離。
接到通知時,布萊克正在南極深處考察,便被飛機接走了。登上了飛機才知道,他們現在就要回國,半年後才會回來。
「您的兒子非常了不起。」周軒說道。
「可是他也非常的不幸,因為在南極,他撫養了一隻雪橇犬,叫做溫迪!他們的感情非常好!」老婦人哭訴道。
周軒非常吃驚,但又有些不滿,自己將溫迪帶在身邊很久了,它更是在媒體面前頻頻露面,卻一直沒有主人認領的消息。
「夫人,為何不是您的兒子打電話呢?」周軒不悅問道。
「他,已經不能開口了!」
老婦人哭起來,斷斷續續講,因為突然撤離,雪橇犬全部留在了南極,也包括剛剛長大的溫迪。
布萊克情緒非常激動,一再申請能將雪橇犬也接回來,但考慮天氣原因,科考隊沒有答應。沒有食物供應,溫迪無法在南極堅持太久,布萊克將所有積蓄拿出,雇了一架直升飛機去尋找溫迪的下落。
遍尋無果後,布萊克只好回來,但心神恍惚的他到底在降落時出現意外,被甩了出來,造成全身性骨折,大腦也受到了損傷,每天躺在醫院裡,人事不省。
「原來這樣!」
哪怕是個故事,周軒也十分感動,老婦人又說道:「布萊克出了事,出於同情,雇用的直升機並沒有要求索賠。可是,令人生氣的是,他所在生物公司卻拒絕賠償任何醫療費用,說布萊克這是私人行為,跟公司沒有任何關係。我告了一年,也都是這個結果,只能是賣掉自己的房子去救他。」
「想必現在的生活非常拮据吧?」周軒關切問。
「我已經申請了救濟金,但那並不能維持什麼,布萊克大約再也醒不過來了。」電話里是老婦人的啜泣聲。
「老人家,我可以在經濟上提供資助。」周軒說道。
「不,布萊克已經沒救了,我也打算放棄。只是,還心存幻想,希望他最後還能見到他的天使,溫迪。假如不會發生什麼奇蹟,他也可以安心的升入天堂。」
老婦人這才說出打電話的目的,希望兒子能見到溫迪,不,是聽到溫迪的聲音。
周軒留下了對方的聯繫方式以及住院地址,沒有給予準確答覆。僅憑一個電話,他無法確認信息的真實性。
溫迪!
周軒將正在看電視的溫迪叫到身邊,撫摸它的頭,說道:「布萊克?」
溫迪雙耳立刻豎起來,嘴裡哈著氣,使勁搖著尾巴,這下周軒可以確認,溫迪的前主人就是一個叫做布萊克的人。
直接往南宮新月賬戶里打了一千美金的費用,周軒又將地址和聯繫方式發過去,要求證實是否存在這樣一個生病的生物學家。
「軒,誰的電話?」虞江舟打聽道。
周軒將整件事說了一遍,虞江舟也非常感動,摸著溫迪光亮的皮毛道:「小傢伙,你可真幸運,那麼多人愛你。」
說著話,南宮新月回覆信息了,屬實!
「呵呵,新月姐的效率可真高。」周軒讚嘆道,也就是十分鐘的時間,她已經把事情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