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平川瞪了周軒足足半分鐘,又別過臉,抬手示意周軒下去。
「首先,西門豪華,門就是門,只是有些人利用它達到某種不恥的目的,其實門是無辜的。」周軒正色道。
閆平川被周軒的話逗笑了,無奈搖頭:「門也被你賦予了感情。」
「我只是想,既然已經花錢了,不能因為過去就否定它的價值,這也是一種資源浪費。」周軒誠懇道:「當初那些人走西門,是為了來這裡享樂,所以不在乎東南西北。同理,真正的科研人員也不會在意走哪裡,他們可比那些人要單純多了。」
「行了,大道理別講了。周軒,一定是看出風水有問題吧?」閆平川哼道。
周軒嘿嘿一笑,不自在的摸摸後腦勺,什麼都逃不過閆平川的法眼。
「科技工作多與金屬有關,而南部為火,火克金為不吉。」
「要按你這個理論,學校南大門也為火,兩火相加,不管什麼金不都給化了嗎?」閆平川覺得周軒用單純的五行相剋來解釋,太過牽強。
「所以,從西部開門,可以同時避開南門和南大門。而西部為金,可為幫扶。」周軒強調道。
「太過幫扶,豈不是過猶不及?」
「閆校長開口就知道也是行家。」周軒先是客氣一句,又指著前方道:「您看,左右這兩座教學樓,高度一致,形狀一致,又呈現遞增的階梯狀,青龍、白虎互不相讓,再結合這座樓,很像是倒下的爐鼎,在風水上被作火回局,寓意火焰在其中轉來轉去,沒有傾瀉口。所以,身在科研樓的內的人員,心情容易煩躁,進而產生爭執,很難達成統一。恰好咱們和興凱集團是合作關係,總是摩擦不斷,也不利於工作的開展。」
周軒看到閆平川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壓抑對他的怒火。其實閆平川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學校內部的矛盾,他從來沒有對周軒過,而且也是少部分人知情。
「周軒,你,一個門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真是玄乎其玄啊!」
不反對就好,周軒暗自捏了把汗,勇敢的又下去,「所謂風水,其實是種能量場。以上不容二主,設立兩個正門,首先就會帶來解釋上的困難,言辭閃爍就不能真誠相對,從開始人心就有了隔閡,以後在工作上彼此不信任,變數自然會增多。」
「這話還算有道理。」
閆平川終於了頭,創新樓毫無創新,他也找了相關人員仔細詢問過,其中最重要原因,就是意見不統一,爭執不斷。
心底不坦蕩,就會自發產生戒備心,工作上的衝突也會增多。前校長被調離,其中原因複雜,閆平川知道的消息也不多,但從接管學校工作,一些問題浮出水面,這座曾經的創新樓,後來又改成接待樓,確實是個導火索。
唉,後遺症。閆平川一聲長嘆,把周軒嚇一跳,連忙道:「閆校長,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出來,沒有其他意思。如果您不願意的話,可以再想別的方法,比如,調整內部的格局。」
「在裡面做改動,花的錢豈不是更多?臨海大學正面臨前所未有的財政危機,封上一個大門比重新改造更划算。」
「謝謝校長。」周軒高興道。
閆平川擺擺手,「我同意你的建議,是因為沒什麼難度,西門也該物盡其用,不能因為它曾經代表就仇視浪費。就依你的做吧,但是要抓緊進度,主要是門前的整潔,興凱集團下周可就過來人了。」
「我親自監督,一定趕在前面。」周軒拍著胸脯道。
臨海大學,百年老校,現在好似一艘破舊的大船在驚濤駭浪中搖擺前行。閆平川深感肩頭責任重大,轉頭看看身邊的周軒,笑了。
周軒心裡發毛,「校長,您笑什麼?」
「我笑你啊,整天把眼睛盯在門上。先是校門改造,現在又是創新樓,看來,職業病,不好治啊。」
「哪有,從我本意,是希望凡事都完美進行。臨海大學和興凱集團的這次合作,成功了雙方受益,反之,校方投入師資力量,而興凱集團出錢,都會有損失。」周軒感慨道。
「是啊,有這份責任心就好。上次修建大門,你的那些風水理論我不屑一顧,但是實實在在省了幾百萬,還增添了藝術氣息,這才是我最高興的。」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