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分析,這些老人沒有什麼積蓄,只是身體更強壯些,對於嫌棄老人的那些人來講,這都不是優勢,反而是麻煩。
「有些人還承諾,給老人固定的住所,保證飲食,還有家政服務人員服侍等等。試問,他們都是普通收入家庭,自顧吃喝還都賺不夠,哪有錢保證老人高質量的生活?」袁宏反問。
「大師哥,你的意思是,他們後面有機構支持?」周軒說道。
「什麼意思啊?」視頻里,譚尚文聽懵了,不懂兩人在說什麼。
「我想是的,就是有機構出錢,讓這些人把老人們接出去,然後做研究分析,或者採訪之類。」袁宏嘆息道:「現在事兒公開了,倒是不缺試驗者,但這些老人真要是出去,只怕得不到善終啊。」
「那不行!我絕對不允許!」譚尚文立刻說道。
「譚院長,你一直都在做老人們的思想工作,但他們都不聽啊。」袁宏也在發愁。
「唉,不聽也得勸!這些後生,嫌棄老人就直接踢出去,都快走不動了,還想拿他們賺錢。袁董分析得對,就是糊弄著先接出去,利用完再踢回來。畜生,拿養老院當什麼了!」
譚尚文氣的直發抖,付出這麼多,老人拿他不外,但與親情發生衝突,他們還是選擇相信親人。
由此可見,家庭依然是老人們最期待的養老住所。
「大師哥,譚院長,要不這樣,先將養老院封閉吧,拒絕任何人探視。對於那些想要接走的,不給予排斥,但近期不行,就說還在觀察期,不宜更換環境。要接,也得等兩個月以後。」周軒說道。
「這個方法可行,畢竟老人們對藥物還是很信賴的。兩個月內,我們也儘量拿出些應對媒體的方案來,減少外界對藥物的神秘感,那些假裝孝順的人自然也就不再來了。」袁宏說道。
「好,好,就這麼辦。唉!」
譚尚文唉聲嘆氣,這事兒因他小兒子而起,聽說他四處走動,還撈了一些錢,真是丟人啊!
結束視頻,周軒剛喝了口水,就聽到外面大嗓門,「你倆快點,走路速度不行啊,連我一半兒都趕不上。」
是步加琢的聲音,那麼另外兩個呢?周軒眉頭一皺,露出苦笑,應該是雲傲風和柳婉君得到消息也趕過來了。
要說步加琢服藥後有了變化屬於個例,那麼養老院的那些老人呢?柳婉君也去過天沐養老院,跟幾位關係還不錯,平時有聯繫,得到證實,這種藥是真好,身體輕快,睡眠也好,晚上都不起夜了。
沒人不嚮往康健的晚年生活,雲傲風和柳婉君終於坐不住,都來找周軒。
「雲老,柳老師,快坐下,嘗嘗新茶!」周軒連忙張羅。
步加琢先往沙發里一坐,翹著二郎腿不滿嚷嚷:「周軒,你眼裡只有他們兩個,我呢?」
「呵呵,步老常來,也在乎這個?您的茶!」周軒笑道。
「不行,太淡了,多放點,我喜歡喝濃茶,反正又不怕睡不著。」步加琢得意道。
真嘚瑟,周軒還是給他重新沏了一杯濃茶,步加琢滋溜溜喝一口口喝,雲傲風卻顯得心事重重,柳婉君一直給他使眼色。
不用問就知道,是關於源生丹,周軒還是裝迷糊問道:「雲老,是不是遇到了生活困難,直接跟江舟說就行。」
「沒,沒有,都挺好的。那個,周軒哪,麻煩你這麼久挺不好意思的,我有兩幅前幾年的書法,送給你吧。」雲傲風說道。
「哎呀,前幾年你狀態最好!」步加琢直拍大腿。
「唉,人老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手也抖得厲害,確實不如前幾年的好。」雲傲風支吾道,柳婉君推了他一下,雲傲風又說道:「要是能有個管用的補品,還能發揮下餘熱。對了,我在臨海大學講課,同學們都很愛聽,又把周軒原來搞得那個書法培訓啟動了。」
說了一大堆,步加琢已經喝了兩杯茶,柳婉君有些著急,打斷道:「周軒,我們幾個都拿你當孩子。雖說生死有命,但我就放不下傲風,就怕熬不過他,只留下他一個人,想想就難受。」
柳婉君不停擦著淚,步加琢嘿嘿笑道:「這話說得不對,養兒圖啥啊,你們還有孩子。」
「那能跟老兩口一樣嘛!」柳婉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