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我們的那位區長閣下被捕了。」
「這不是常事嗎,又是喝多了砸了那家的酒館,或者街頭鬥毆什麼的。不過,他就一點好,都准神話生物了,衝動鬧事了也不耍橫,乖乖警局待著等區政廳去領人了。」
「但這次不一樣,聽說,他是被帶袖章的帶走的。」
「你是說秘密警察?!他做了什麼。等下,中央派秘密警察帶走了24區的鎮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們瘋了,又想打內戰?」
「小聲點,小聲點,我聽說區長涉嫌謀殺阿特爾外交團的團長,還當場人贓並獲。據說,是為了搶劫對方身上的阿特爾稀有金屬,一時下手太狠,衝動犯罪。」
「開什麼玩笑!擊殺外交大使和宣戰也不遠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只是為了一點點稀有金屬?我們區還差這點稀有金屬?區長閣下他即使再沒有腦子,也不可能.,可能呃,他還真有這個可能。」
堅持的聲音越說越小,一想到那「獸人」的日常行為,他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混蛋,我就說要平時要管好那隻猩猩獸,結果這次真弄出命案了,一出命案還鬧這麼大。」
碩大的辦公大廳之中,不僅僅只有這兩位工作人員在閒扯。
自家老大被秘密警察壓走這種驚悚大片,很多人急迫的分享自己的秘密和觀點,到處都是竊竊私語的人群。
工作?那是啥,我們這些坐辦公室的,交流、傳遞信息(八卦)不就是我們的主要工作之一嗎。
「呵,說的容易,誰管,誰能管那隻准神話凶獸,鄭老大都辭職不幹了,靠誰?那個只會躲在辦公室里哭鼻子的文好痛!你打我做什麼!」
「文秘書長好啊!」
不顧同僚的不滿,面對正好路過窗口的上級,工作人員站起來大聲招呼。
而這他的同僚反應過來,也一臉後怕的連忙站起來。
「文秘書長,您忙啊。」
「好,或許你們聽到了什麼風聲,但在非常期間,請務必繼續保持嚴謹剛正的工作作風,如日常般正常工作。」
文翼旗,區政府常務秘書長,政府機關可靠的中年骨幹,環形眼鏡下目光嚴肅,一貫嚴肅認真的工作作風。
往日他多半會多說兩句,但現在由於突發事件異常忙碌的秘書長,也沒有餘暇追究工作人員的懈怠,甩了一句說教,就急匆匆的路過。
「他眼圈周圍有淚痕。」
「呃,壓力挺大吧我們的確有點過分,總是拿前任和他比,但鄭老大可刷新了好幾項歷史記錄,接這種人的班壓力肯定超大,更何況直接上級還怎麼不靠譜,你看他頭都禿了。」
本來手上有機密急事,已經急匆匆走到門口的文秘書處,聽到關鍵詞了,瞬間回頭了。
「我沒禿,這是種族特性!」
氣喘吁吁的他跑回來,猛地對大廳中的工作人員放出怒吼。
一邊喊,還一邊砰砰砰的敲擊自己的腦袋中間的盤子。
「我沒禿!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也沒哭!通過淚腺放出鹹水,來平衡身體循環,是我們河童亞人的種族特性!」
「區長那傢伙也是不聽人話,我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放假。我根本沒有和鄭禮比較,我說了你們怎麼不信。還有,我我真的沒禿,不許繼續私下傳言我是禿子!」
怒吼著的現任「區政廳一把手」,發現不管自己怎麼說,別人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
「啊啊,你們不要聽鄭禮瞎說,我不禿不是愛哭崽,更不是什麼存在感為零的三師弟!就算那傢伙在的時候,工作也都丟給我,每天我都在加班,也沒見你們說過我一句好話。」
「啊?你們這不信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怎麼能夠這樣!你們可以去人事局查加班記錄,我每年都是第二名的兩倍多,你們怎麼能夠每天欺負辛辛苦苦加班的老實中年人?見鬼了,那個混蛋說什麼你們都當真,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
憤怒的文秘書猛地低頭,猛地拉扯自己的盤子周遭的捲髮,證明「假髮說」完全是某人惡趣味的謠言。
「你們看,鄭禮都是瞎說的,這不是假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