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爭再度開啟之時,彼此雙方已經沒有了退後的餘地。
當初殘酷的死斗,那每時每刻都在死人的煉獄戰場,在這一場死斗面前,卻只是不那麼致命的前菜。
「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
網絡頻道之中,一位老手下意識的呢喃,點醒了所有人的不安和警惕。
「防禦!」
隨著一聲大喊,還要遮蔽天空的爆炸聲,衝擊性席捲了整個天地。
臨時搭建的防線瞬間被瓦解,重型的大車直接被吹的飛退,輕型大車甚至直接被吹上天或吹的打滾。
在飛退的車輛之中,有人還是一臉懵逼,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自己就飛了起來。
「重構防線,快」
網絡之中,不僅是一片混亂,六象族大公的神性攻擊,也直接干擾了整片區域的靈能網絡,聯絡變得斷斷續續。
「沒有楓城」
這才是最大的不同。
那之前看似無關緊要的主場環境,在野戰之中,才越發顯得重要。
楓城並不是大城,甚至不能說的上是防禦森嚴的要塞都市,它只是一個三線世界的「首都」,是一個大型人口聚集地。
但在這永無安寧的時代,這座城市依舊有漫長歲月積累下來的防禦設施、領域力量、空間穩定設備。
這本身就是一個「世界」,是人類的在落日世界的「小世界」,是凡人自我構建的地盤,足以大幅削弱外來的侵襲。
這種通過漫長歲月積累的防禦領域,重要性已經不用多說,就是高維存在,也能夠在它沒有毀掉城市之前,硬生生的削弱三成。
但現在,臨時構建的防禦陣地怎麼可能比得上楓城的「千層餅」防禦體系,用大車和移動設備構建的防禦領域,怎麼可能比得上一座「首都」的百年積累。
「難受,想哭。」
莫名的侵蝕感,讓鄭禮渾身不適。
當哪位大公真的全力展開自己的力量的時候,莫名的異界感和不適感,讓鄭禮想起了秋日慶典的體內。
【進攻。】
巨人依舊站在哪裡,但在他的命令驅使之下,一個個身影向著破敗的營地衝鋒。
臨時構建的防禦陣地,和楓城的差距實在太遠,而六象族軍團為了這一站的投入,確是數倍於之前的戰役。
怎麼打?按紙面數據的話,根本沒法打。
「此路不通。」
低沉的男性嗓音迴蕩全場,一個高大的男人站了出來,獨眼單臂,唯一的那隻眼上,還有直接橫跨了半個臉的巨大創口。
他的肩膀、手臂、腰間等等關節處,都有蛋白石構成的龍頭標誌,此時,龍的雙瞳都散發著淡藍色的靈光。
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他猛地一壓手,地面再度出現裂口,而這次卻不是下陷已經千瘡百孔的大地,湧出了海量爛泥狀的藍綠粘稠液體。
那聞起來就讓人感覺不適,看起來就是有毒的液體迅速擴張,一個個沼澤就出現在了阿特爾人的軍團衝鋒的方向。
一部分毒沼澤正好出現在巨象的下面,一部分出現在衝鋒者的必經之路上,當即有大量的倒霉蛋直接落水。
而一旦沾染上了那些詭異的液體,就是金剛不壞的石頭,也迅速扭曲腐蝕,然後沉入池底。
「碾壓之舌」袁時通,別名「萬毒王」,成名良久的巔峰神話。
他是第一批的援軍之中的領路人,從現在表現來看,他的確相當的克制純戰系的六象族。
而他的出現,只是一個開始。
一個披著紅色舞裙的苗條身影復興在半空之中,應該出現在舞會的打扮之中,卻有著詭異的裝飾品。
她的大型圓耳環是一金一銀的銜尾蛇,那水晶鞋一般的舞鞋上,卻銘刻著詭異的牛頭圖案。
閉著眼的她飄在空中,抱著一個如氣球一般的可愛浮空獸,她飄在哪裡,仿若依舊睡著,只是那戰場上的驚天動靜,突然打擾了她。
「」
沉默的睜開眼,然後眼前的一切歸於寂靜。
沖的最近的哪一位戰象之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