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的孩子，勉強照顧著方遠程的生活，讓他不至於被餓死。」
「幸運的是，那一年的新年過後，丁偉民忽然從南方回來，似乎可以讓兩個孩子，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宋明遠道：「但就在那兩個孩子，這麼以為的時候，丁偉民忽然也不願意撫養方運程，理由是方運程的爸爸，把他騙的特別悽慘，讓他一夜間老了二十多歲！」
方時遷默默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拳頭，這回的目光，不但有憤恨，還有慌張。
他開始有些明白，宋明遠到底想幹什麼了。
宋明遠無視了方時遷的微表情：「方運程在丁偉民剛回來後，就被送到同村一個單身漢家裡。那個單身漢倒是個好人，但因為方運程爸爸的緣故，全村人都在給單身漢和方運程壓力。」
「第二天，方運程就被發現，被人推倒在水田裡。」
「那天早上的氣溫，達到零下三度，中午的氣溫也不過十度左右。方運程在冰冷的水裡，躺了整整兩三個小時。」
「是誰把他推下水的！」方時遷陡然怒道。
他知道方運程已經死亡，可是一想到方運程的死，可能和這一次被人推下水有關，他就覺得一定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你真的想知道嗎？」宋明遠道：「這個兇手，後來也是被發現了的。」
「是誰？」
「別急，這個故事還有一點沒講完，先讓我繼續說下去。」宋明遠冷漠道：「從被推下水的事件後，方運程的身體就變得極差，經常咳嗽，躺在床上很長時間都起不來。」
「單身漢不願意繼續撫養方運程，因為他害怕自己因為撫養了方運程，受到村里人的報復。」
「所以，最後還是丁偉民，願意繼續撫養方運程。」
「可是，方運程身體越來越差，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為了不拖累丁家，在某一天的早上，他偷偷跑到了後山，躺在冰天雪地里。」
「在被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多少意識，只是說出那天把他推下水的人是誰。」
「是誰？！」方時遷急迫問道。
「那個人是……方時遷。」宋明遠緩緩道。
「你胡說，我當時根本就不在那裡！」方時遷懷疑宋明遠，根本就是想要戲弄他，所以他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但宋明遠補充道：「方運程雖然不是被你親手推下去，但絕對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你！」
宋明遠很激動：「我告訴你，那天推他下水的人不是別人，是方運程他自己！」
「為了擺脫村民對他的敵視和欺辱，他決定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擺脫別人對他的態度！」
「方時遷做到了，事後果然沒有什麼人再去找他麻煩，可是他身體也越來越差，最終死去！」
「方運程，他沒有挨過1996年的正月十五！」
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宋明遠感覺自己內心舒服了不少。
看著方時遷一臉呆滯和慌張的模樣，他只是露出了幾分嘲諷的表情。
方時遷幾分鐘內，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後來，他才開口說道：「我承認，運程的死，我要負很大的責任，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宋明遠點點頭：「請開始你的表演。」
「這不是表演，我當時確實有難言之隱！」方時遷怒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竟然比我打聽到的內容還要多，細節也豐富不少，但是我告訴你，我確實有苦衷！」
方時遷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是怎麼把丁偉民騙去南方的吧？」
他的眼神很是陰鬱。
「五百塊錢，加上一封信。」
「你果然了解很多！」方時遷道：「但那是我唯一能夠脫身的辦法。他們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