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是過去了多久,喬洋與海魂仍在探索虛空上層的高維領域,但與其說是探索,不如說是被困在了這裡。
如果說底層的虛空就已經極大模糊了時間的概念,那麼高維領域就更加明顯,哪怕他的感知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存在,但還是發覺到自己的生命力開始衰弱,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時至今日,就連喬洋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擁有的生命力究竟有多麼龐大,但在這裡,居然出現了生命力流逝的現象。
思來想去,他決定問問海魂,怎麼說也是世界意志,對此就算不清楚,也多少會了解一二。
「你是說生命力流逝?」
「並不嚴重,但我可以肯定,生命力自然流逝的速度變快了,可我沒發現高維領域存在時間差速。」
聞言,海魂眉頭一簇,認真回憶起來。
片刻後,祂面色嚴肅的回道:
「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有好處也有壞處。」
「先說壞處,也是能直接影響你的因素,先舉個例子,你可以把虛空比做一個大水瓶,那麼高維領域就是其中的鐵球,無論是質量還是密度,全都遠高於水。」
「延伸一下,就是世界中的世界,我的海魂殿堂就相當於高維領域,當初你可能沒察覺到,那裡的時間流速雖然和外界一樣,但消耗的生命力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也就是我留存的本源不多,否則一般人進去的話,也許只過去幾分鐘,就會流失數十年的生命,從而步入老年,這就是壞處。」
海魂簡單講述了一番生命流逝的現象,接著繼續道:
「但也有好處,這個影響是雙向的,哪怕是身為世界意志我,同樣會受到影響,就算是動手,我也會選擇在無盡海,而非海魂殿堂。」
「也就是說,虛空的世界意志同樣不會在高維領域出手,因為那樣的代價祂承受不起,但對於我們這樣的外來者,反而沒有太大的影響,最多就是承受生命里流逝的代價而已,只要我們的動作夠快,其實消耗不了多少生命,至少你可以承受這個代價。」
喬洋不是愚笨之人,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於是總結道:
「那這麼一來,即便是虛空意志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也不會選擇在高維領域動手,怎麼也得把戰場轉移到下層虛空才行,是這個意思吧。」
「就是如此,而且你能明顯察覺到生命力流逝,很大概率是祂已經發現我們了,因為不想在這動手,所以才會加速世界變遷,迫使我們離開高維領域,這也是世界意志在面對此等情況時常用的手段,畢竟和你不同,我們擁有近乎無限的壽命,世界不滅,意志永存。」
海魂說的話很直接,但事實就是如此,人家用的是陽謀,只要是受到生命力限制的個體,都不可能用這個和世界意志斗,硬挺下去,估計虛空的世界意志都不用出手,喬洋就得老死在高維領域。
如果離開了高維領域,那就正中人家下懷,虛空意志可不是海魂這種半隻腳踏出懸崖邊的傢伙,一方大世界的世界意志,能爆發出來的戰力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偉大神力,更進一步也尤未可知。
「你笑什麼?」
本以為喬洋知曉這件事後會正經的想想辦法,可結果非但不是這樣,這傢伙居然小了,根本不帶掩飾的。
「沒什麼,我想到了高興的事,哈哈哈。」
喬洋擺了擺手,隨即拉開了風靈月影面板,伴隨著叮的一聲,高維領域的自然變遷陡然減緩,和之前相比,竟是有數百萬倍的差距。
如此明顯的變化自然被海魂察覺到了,祂滿臉疑惑,完全無法理解這種力量,能一念之間影響世界本源的偉力,完全超出了祂的想像!
「你做了什麼?」
劇烈震動的瞳孔足以言明海魂此刻的震撼,即便是親眼見證喬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祂也沒想過這個男人居然還是有所保留。
這絕對是超越世界上限的時之偉力!
「既然導致生命力流逝的本質是時間,那把這裡是演變停下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詞條十,加速虛空變遷!
詞條十一,減緩虛空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