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追著離開的遊方道士,想要找到他歇腳的地方。
他心裡有自己的打算。
縱然那遊方道士並不是倪凌薇的師傅,可從原著中所知,那道士也是非常厲害的。
三兩下就將畫皮妖給嘎了。
想來,道法也相當了得。
張炎思來想去,覺得若是拜那遊方道士為師傅,應該也能學習到不少道法。
說不定比拜倪凌薇的師傅為師,還要容易得多。
現在而今眼目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增加和那遊方道士的羈絆。
尋到他的下榻處,張炎再時不時地送些溫暖,這羈絆不就來了嗎?
張炎算盤打得響,但奈何那遊方道士確實不是弱雞。
很快就發覺有人在跟蹤他。
那道士淡淡一笑,幾個瞬步間,仿佛施展縮寸成尺的道法,竟然轉瞬就將張炎給甩掉了。
「臥槽,這道士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張炎很鬱悶。
這才多久的功夫,自己居然跟丟了人。
「算了算了,先回王生家附近繼續潛伏著吧。
那道士還會出現好幾次,到時候再繼續尋找機會拜師。」
張炎只能無奈地往回走。
而另一邊,倪凌薇跟著王生。
王生是越走越不是滋味,尋花問柳的心思都沒有了。
「說起來,那位令狐蓮姑娘,確實有些古怪」
王生在自言自語。
可轉念一想,又大搖其頭:「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麼啊。
令姑娘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是妖怪。
書上說妖怪,不都是青面獠牙的怪物嗎?
不可能,不可能!
那道士妖言惑眾,恐怕是想要藉口鎮妖除怪來騙我錢財,見我不上鉤,所以才編了瞎話來欺騙我。」
王生想是這麼想,但心中的不安始終壓不下去。
他索然無味地早早的打道回府,回了王家後,腳步下意識的就朝書房走去。
書房門被關上了,王生正要敲門。
可就在手敲在門上的瞬間,他又將手縮了回來。
書房中,有一股子唰唰唰的聲音。
就像是令狐蓮在屋子裡刷東西。
「令姑娘在洗衣服嗎?」
王生疑惑道。
可洗衣服,怎麼會在屋子裡洗,還將門關得那麼嚴實?
王生心中的疑心更壓不下去了,他偷偷地用手指含在嘴裡,沾了一些唾沫,將紙糊的窗戶戳出一個小洞。
然後眼睛湊到小洞前,看向了書房之內。
只見令狐蓮將自己包袱里的物件拿了出來,攤平在了桌子上。
「原來令姑娘在縫補自己的衣裳。」
王生恍然大悟。
他覺得自己的疑心很可笑。
果然是那妖道亂說話,自己的令狐蓮姑涼,怎麼可能是妖怪嘛。
就在他放下心,準備敲門進去的時候。
驟然,他的眼睛直了起來,面露難以置信的驚駭神情。
但見令狐蓮拿起王生的毛筆,在自己的衣裳上畫了起來,畫了一會兒後,滿意地點點頭。
接著提起衣裳,用力一抖。
臥槽,那哪裡是什麼衣裳,那分明是一張人皮。
王生嚇得險些暈倒。
可接下來的一幕,更加恐怖。
令狐蓮在自己背後一拉,竟然將她自己的皮膚給拉了下來。
從人皮中,走出了一隻面目猙獰的惡鬼。
那惡鬼臉色發青,牙齒長而尖銳,全身枯紅。
因為沒有皮膚,惡鬼的肌肉組織就那麼裸露在空氣里。
王生甚至能看到惡鬼血管里流淌著漆黑的液體,一雙銅鈴鐺似的猩紅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手中的皮膚看。
似乎對令狐蓮的皮膚有些不滿意,畫皮妖將這張皮膚也平鋪在書桌上,用王生的筆墨畫了起來。
可想而知,這一幕給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