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你還是先跟我回去吧,現在你出獄的事情,還沒有別人知道。要是讓夜家跟冷家知道了,他們指不定會怎麼對付你呢。」
費騰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句,見她無動於衷,又道:「我們紀少對你一番情意,想來阿爾卑斯山都改融化了,冷小姐,哪怕你對紀少只是單純的友誼或者感激,也應該當面跟他說一句謝謝,把話說清楚才是。你可知,你再監獄裡做了三年牢,紀少的心也跟著被鎖上了,他陪著你坐了三年牢。」
空氣里忽然響起一道悠揚的鋼琴曲,打破了冷易嫿的胡思亂想。
她詫異了一下,當即在身上摸索起來。
風衣的口袋裡,有費騰的手機,她掏出一看,上面只寫了兩個字:老大。
費騰伸手要去接,卻見冷易嫿搶先一步將手機放在耳邊。
她沒有說話,對方卻是急了:「讓你把小嫿的行蹤拍下來,你怎麼磨磨蹭蹭到現在?!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你拖這麼久都沒動靜,你想讓她生病?!」
冷易嫿捂著嘴巴,眼淚一下子滾落下來。
當一個人落魄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忽然出現一個對你痴心不悔了好幾年的人,不想抓住他嗎?
想!
紀傾塵可能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但是他要的,她根本給不起啊!
冷易嫿吸了吸鼻子,對著話筒沙啞道:「紀大哥,費騰讓我跟你見一面,當面跟你說謝謝。既然你打電話過來了,我就、就跟你在電話里說吧。紀大哥,這世上好女孩有很多,我很感謝你過去的幫助與掛念,但是請你以後......」
「你在哪兒?!」
紀傾塵忽而打斷了她的話,她想說什麼,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她不說話,咬著唇,沉默著。
他們之間對話的次數其實真的很少,每次有機會的時候,沉默便是最多的。這種情況很怪異,怪異到不管是多年前,還是現在,都逃不出這樣的氛圍。
費騰在一邊干著急,見冷易嫿不語,他乾脆搶走了她手裡的電話,放在耳邊:「老大,我們在河西路西段的十字路口,這邊有個路燈。」
話音剛落,對方掛了。
冷易嫿豈能讓紀傾塵真的找來?
她見狀不妙,拔腿就跑!
如此狼狽,如此無處可去,卻還是要不顧一切地逃離這個唯一能給予她溫暖的希望。當自己的一片真心被夜子晟狠辣絕情地碾碎之後,她怎麼可能再去因為自己沒飯吃,就對紀傾塵虛情假意地迎合,去糟蹋他的一片真心?
他是個好人,他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冷易嫿的動作儘管迅速,可是費騰卻是個十足的練家子!
他不能對冷易嫿動粗,追上她之後又不敢傷了她,無奈之下當街將她扛在了肩上,讓她屁股朝天!
即便如此,費騰心裡還在犯嘀咕呢,也不知道一會兒老大來看見了會不會吃醋,會不會扒了他一層皮?
費騰真心覺得,老大追個女人比自己追個女人還累,從頭到尾都是在找虐!
冷易嫿掄起小拳頭在他背後不斷地砸著,掙扎不斷:「放我下來!費騰!你混蛋!你快點放我下來!你要是不放我,一會兒紀大哥來了,我就告訴他說你非禮我!」
費騰:「......」
心裡替自己默哀了千次萬次,卻始終不敢真的把冷易嫿放了。比起這樣扛著她,把她放跑了才是真正能讓老大對自己發貨動怒的。
冷易嫿見他死了心不放自己,氣的張口就在他咬上咬了一口!
「嘶~!」
費騰想哭!
忍!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開了過來,冷易嫿看著這兩價值一千五百萬的豪車,就知道車上的人是誰了。
費騰像是看見希望了一般,輕輕將冷易嫿放在了地上。
就在她雙腳落地的一瞬,紀傾塵的車門跟著打開,她沒有回頭去看,只是用力將費騰一推,然後拔腿就跑!
那副唯恐自己落入他手裡的姿態,深深刺痛了紀傾塵的雙眼!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不要他!
「小嫿!」
他高呼了一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