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易嫿轉身要走,紀傾塵也慌了。
眼巴巴看著她的手摸上了扶梯,他焦急地像個孩子般站在原地,捏緊了雙拳大喊了一句:「冷易嫿!你混蛋!」
她身形一頓,心知他是吃醋。
可是這樣吵下去根本沒有意義啊,她想要等到他情緒平復些了再跟他好好溝通,這樣也有錯?
一邊的費雪看的焦急,想要上前幫忙又怕越幫越亂。她不斷看著牆上的掛鍾,暗暗罵著自家老哥怎麼買個唇膜還這麼慢!
紀傾塵瞧著冷易嫿頓住的背影,慌亂的瞳孔中透著一絲期待,又控制不住用憤怒的語氣對著她:「不是你說的,以後只要我生氣了不吃飯,你就自己先吃飯,然後再餵我吃飯的?!你沒看見現在都幾點了嗎?你說過的話全都是騙我的嗎?冷易嫿,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
冷易嫿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為別的,就為了紀傾塵不知所措又透著焦急的呼喊,她莫名心疼了。
罷了罷了!
她轉過身去,徑直走到他面前站立,途中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走在他掌心蜿蜒出來的紋路上一樣,他的眼,始終粘著她,像個亂發脾氣又慌張的小可憐。冷易嫿拉過他的手,他微微掙扎了一下,又不動了。似乎有些生氣,又怕真的生氣拍開她,讓她一去不返。
這種一邊生她的氣、還在一邊小心翼翼討好她的矛盾感,就從他此刻的眼神,還有掌心裡流露了出來。
「對不起。」她先開口了,捏緊他的手指,很溫柔地看著他。
而他,前思後想,說到底,也不知道她到底哪裡錯了。
畢竟纏著她的是夜子晟,而她從始至終沒有給過夜子晟任何回應。自己又怎能怪她?她可是這麼驕傲的小丫頭呢,從不輕易開口跟誰低頭認錯的。
「你......沒錯。」他心虛地開口,說出這一句話的同時,似乎在承認了是他無理取鬧。
而冷易嫿則是笑了。
抬手輕撫他的面頰,她笑的璀璨而真摯:「不,是我的錯。今後,但凡是你為了任何一個男人而吃醋了,不管緣由如何,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真的做的夠好,就一定不會讓你吃醋的。恰恰是我做的不夠好,才會讓你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對自己不自信,也信不過我。」
「我剛才沒想著對你發脾氣。」
「我知道。」
「我剛才對你凶,我自己也難受。」
「我知道。」
「我不想看你背對著我走開,我卻還留在原地像個傻子。」
「我知道。」
她圈住他的腰肢,將小臉埋在他胸口,捨不得放開:「紀傾塵,夫妻是一輩子的事情,縱然再好脾氣的人,也會有發生矛盾的一天。我們將來的路還長著呢,剛才的小摩擦,我們都不要放在心上。」
他擁緊了她,心頭澎湃著暖暖的幸福。
是啊,他要求太多了。曾經他只是想要她多看自己一眼,後來又想要她好好的,再後來又想吻著她,想時時刻刻跟她在一起,想霸占她全部的思想,想......
越來越多的占有欲,還有越來越多的執念,都只是圍繞著她一個人。
他,為了她,魔怔了。
當費騰買了唇膜回來的時候,紀傾塵夫婦已經冰釋前嫌地坐在餐桌前吃起來了。你餵我一口,我幫你夾菜,你給我盛湯,我幫你挑魚刺......
這副恩愛甜蜜的畫面,真真是虐死了一幫單身狗。
費騰看著看著,都想戀愛了。
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費雪白了他一眼,小聲道:「哥,你怎麼才來啊?剛才最感動的一幕,你都沒看見!」
費騰疑惑地看著妹妹,順帶解釋著:「什麼事情啊?我去買唇膜了啊,因為不知道牌子,我還專門回了一趟工廠,翻了一下少夫人的冰箱找到牌子,這才去買的,一來二去,當然浪費時間!」
費雪輕嘆了一聲,道:「剛才啊,他倆就像是在拍偶像劇一樣,我看的都緊張死了。家裡不是有監控嗎,一會兒你自己找出來看看!」
午餐後,冷易嫿也沒再提要開著新車去繞城高速上跑一圈的事情。
她任由紀傾塵牽著自己上了樓,兩人並肩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