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冷易煙剛要開口辯解,又被夜子晟搶了話去:「最後鬧得整個病房雞飛狗跳的,還是紀傾塵帶著人過來,把小嫿給接走了。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麼影響,反正在小嫿入獄後一個月我就娶妻生子了,她出獄一直沒聯繫過我,還在事業上給我使絆子,只怕是對我恨之入骨了。只是,我今天才跟岳父達成共識,正在想辦法怎麼安撫住小嫿,怎麼勸她,怎麼施計,讓她交出股份。偏偏小煙在病房裡鬧得不可開交,還把哆哆都嚇的一直哭,最後小嫿被紀傾塵接走的時候,還被小煙傷到了腳,看樣子好像挺嚴重。這樣一來,她只怕也恨死了岳父一家了,想要她乖乖交出股份,也更加艱難了。」
得說,這世上如果有人顛倒是非黑白,再也沒夜子晟的功力深厚了。
明知道冷邵陽最在乎夏日集團的江山,明知道哆哆一直哭是從他把冷易煙推倒在地開始的,明知道冷易嫿的腳傷其實是昨天她自己扭到了......他還能全都開罪到冷易煙的身上去!
冷易煙焦急之下根本沒有想到、夜子晟話里字字句句都在撇清責任。她腦子一團亂麻,一想到夜子晟要跟自己離婚,她的關注點全在這個上面。
她急的看著冷邵陽,道:「我不知道姐姐出獄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看著她跟子晟都在病房裡,我什麼也沒想,我還以為是子晟把她接出來的!所以......」
「所以你醋意大發,抱著兒子湊到她面前耀武揚威,字字句句刺激她!所以你以為是我把小嫿金屋藏嬌了起來,她要走你不讓她走,還故意傷了她的腳!所以你當時只想到你自己,根本沒有想到過我的面子,沒有想到過我們大家的利益!」
夜子晟盯著她,一句比一句語氣更重,冷漠犀利的眼神帶著憤怒與鄙夷,落在冷易煙的眼裡,宛若在對她凌遲!
「我......」冷易煙哭了,她抱著哆哆,道:「我,我錯了,我看見紀傾塵後來趕了過來,帶走了姐姐,我才知道原來她沒有跟你在一起,我......」
方芬輕嘆了一聲。
瞧著小孫子披著毯子熟睡的樣子,上前從兒媳手中接過了小孫子,抱到一邊去了:「你這樣激動,會把哆哆吵醒的。你白天嚇了他一次,剛才睡覺之前難怪他一直驚慌不安,你還想再嚇他一次?」
女人都是會吃醋的,只要給冷易煙冠上了吃醋的罪名,並且她自己也承認的話,那麼夜子晟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
在所的都不傻,光是憑空想像,都可以想像出在病房裡,一個醋意大發的女人是怎麼鬧得雞飛狗跳的。
冷邵陽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本來還想著幫女兒開罪夜子晟,現在開來,全是女兒惹出來的事情!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小煙,這件事情你太衝動了!」冷邵陽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忽而收回了自己攤開的兩隻腿,也拿過了一邊的抱枕,抬眸看著夜子晟,目光略微柔和些:「子晟啊,坐吧。加班這麼晚了,餓不餓?」
方芬趕緊吩咐管家,道:「去給少爺準備一點清淡的夜宵。」
回過身來,她感慨道:「要說小煙嫁到我們夜家,也算是盡了媳婦該盡的本分。只是今天這件事情,明顯是紀傾塵對小嫿不死心,他倆才會勾搭在一起的。小煙,子晟是你丈夫,你怎麼可以這樣不信任他?」
一直沒有開口的冷邵陽的妻子阮婧,也忍不住看著女兒,道:「小煙啊,今天的事情確實是你衝動了。當年為了小嫿的事情,咱們一大家子都跟著煞費苦心,你今天一見到她,怎麼可以憑著衝動這樣鬧呢?再說了,子晟現在一顆心全都在工作上,每天加班辛苦成這個樣子,你身為妻子不但不為他分憂,還這樣鬧,真的是不應該的。」
說完,阮婧笑呵呵地站起來,拉著夜子晟道:「小煙也是一時糊塗,她這麼衝動還不是因為在乎你嗎?夫妻倆,要走的路是一輩子的。你們倆從來都是恩愛的很,這還是頭一回鬧矛盾,彼此千萬不要太放在心上了,要想想,其實多少人都在羨慕你們啊!」
方芬也跟著笑了笑,道:「親家母說的是,夫妻一輩子不遇上一丁半點矛盾,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想來子晟之前說要離婚,也是氣話。子晟,你快表個態,想來小煙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