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我不需要,也不用給我配司機了,雪兒明天早上會來接我的。我在駕校報了名,這個周末去考試,希望可以通過。」冷易嫿嘴裡說的,全是紀傾塵給她安排好的行程。想到紀傾塵的溫柔體貼,冷易嫿的心頭暖暖的。
夜子晟聞言,笑了笑:「呵呵,原來你還沒有駕照。難怪。」
難怪前陣子路況那麼好,她也能把車開的撞上他的車屁股去。想起那次,夜子晟眸光一暗,自下而上看了眼她的身子,又道:「等你周末考完駕照,我幫你聯繫一個中醫,看看身體吧。」
冷易煙在一邊急的乾瞪眼,拉著冷邵陽一個勁翻白眼。
冷邵陽也覺得夜子晟對冷易嫿太過關心,但是想來,夜子晟是何等精明的男人,一定不會真的對冷易嫿付諸什麼真心的,不然三年前何苦犧牲了冷易嫿?
他拍拍女兒的肩膀以作安撫,順便小聲提醒了一句:「別吃那些有的沒的乾醋!」
冷易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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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更深露重,瞧著枯枝在月光下斑駁的光影,竟會這般僵硬,冷易嫿心想,外面此刻的溫度該有零下了吧?
剛才在浴室泡了個熱水澡,這會兒臥室里也開著暖氣,她靜靜佇立窗前望著雲朵深處的半輪月兒,遺憾地想著,若是此刻手裡有杯熟悉得奶茶該多好。
轉身上了床,被窩裡一片溫暖。
那是紀傾塵給她送來的電熱毯,嘴角彎起,她再次打開電視,電視聲音開得大大的,然後整個人連同腦袋一起鑽進了被窩裡,給紀傾塵打電話。
溫暖的被窩,熟悉的男音,宛若舒適的溫泉般將冷易嫿徹底包裹。聊著聊著,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當紀傾塵聽著話筒那邊除了恬靜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的時候,他的心仿若一下子被填滿了,心知她是睡著了,等了好一會兒之後,他依依不捨地掛掉了電話。
「老大,夫人馬上就要輸完液了。」費騰敲了敲房門,站在紀傾塵門口看著他。
今天沈君茹鬧騰了一天,從冷易嫿的工廠暈倒,直接被送去醫院,回了家又開始頭暈,費騰無奈地把廖棋又給叫來了,還是輸的葡萄糖。
因為白日裡醫院的檢查結果就是無恙,可是沈君茹就是昏迷不醒,醫生自然明白病人是在裝暈,就連紀傾塵他們也知道,但是顧及著沈君茹的面子,他們還是給她輸了點葡萄糖。沒想到的是,沈君茹為了晚上絆著紀傾塵不讓他出門,在家裡又暈了一次。
紀傾塵聽見費騰的話,淡淡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你不去看看?」費騰詫異。
沈君茹這是明擺著要裝暈換取同情,以前紀傾塵因為冷易嫿跟夜子晟訂婚,受了情傷想要去倫敦念書,也是沈君茹裝病在家裡躺了一個月,逼著紀傾塵留在了國內。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紀傾塵沒去倫敦,現在也不會有機會跟冷易嫿走在一起。
紀傾塵關掉了房裡的大燈,只剩下床頭櫃的一盞小檯燈,安然地躺下,道:「要去你自己去,別吵我,我要睡覺!」
費騰:「......」
誰知,安靜得臥室剛過去兩三分鐘,費騰再一次敲門而入。
這次他直接走到紀傾塵的床頭,拉著紀傾塵的胳膊拽他起來:「老大,不能再睡了,真的不能再睡了!老爺子叫你去書房呢!」
紀傾塵煩躁地爬起來,瞪著他:「老爺子今天該說的都跟小嫿說完了,還跟我有什麼可說的?今天晚餐的時候不也是只跟我聊了兩句公事,對小嫿隻字不提嗎?你要是幫著我媽找藉口讓我過去看她,就直說,別拐彎抹角搞這種事情!」
是不是他平時太寵著費騰了,所以現在這小子越來越放肆了?
他答應過冷易嫿,睡覺前跟她打一個小時的電話的,現在她已經睡著了,若是他再不快點睡得話,萬一錯過了彼此在夢中的相遇,那該怎麼辦?
費騰直接掀了紀傾塵的被子,轉身在衣櫃裡取了家居服往紀傾塵面前一丟:「你姑奶奶來了!還帶著華錦川一起來的!這會兒都在老爺子書房裡說你跟少夫人的事情呢!所以老爺子叫你過去一趟。」
紀傾塵:「......」
費騰說的,自然是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