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口棺材,其中有一口棺材被打開了,裡面空空與也,另三口棺材緊閉,表面也纏滿了鎖鏈,鎖鏈上,再貼滿符咒。
此刻,在這上方的壇台上,突然,「熊」地一聲,那擺放在最上面的四座牌位,其中一座牌位背面的符咒,突然劇烈燃燒起來,緊跟著這牌位咯嚓一聲脆響從中裂了開來。
裂開的牌位一栽,掉了下來。
在這壇台中心,盤膝坐著一人,全身籠罩在了看起來十分樸素的白袍之中,這白袍上下毫無半絲雜色,看起來點塵不染。
這穿著白袍的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女子,看面相,似乎只有二三十歲,但渾身上下隱隱散發著的那種氣息卻古樸滄桑,便似經歷了無盡的歲月沉澱。
她頭上戴著用草編織出來的花冠,閉著雙眸,似乎正處於冥想之中。
突然,牌位碎裂栽倒發出來的聲音驚醒了她。
她雙眸微微一顫,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那背後符咒燃燒,碎裂而倒到了自己面前的牌位,身子微微一顫,一雙睜開的眼睛微微顫抖,然後,有眼淚慢慢出現,順著她那白玉無瑕般的臉腮,流淌下來。
上面一層擺放著的另三個牌位,突然一起微微震動起來。
壇台之下的墓台內,那三口纏繞著大量鎖鏈的棺材,也在同一刻震動,那表面的鎖鏈,發出了嘩啦啦聲響,三股能量洶湧,便要破棺而出。
劇烈震動之後,又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死了……」
其中一口棺里,隱約有著一個聲音傳了上來,這聲音十分輕微,若有若無。
頭上戴著花冠的白袍女子,親手將掉落地上的碎裂牌位給拾了起來,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輕輕拂拭,似有無限留戀。
兩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滴落到了碎裂牌位上面。
這牌位正面,沒有字,只雕刻著一株樹,塗著草綠色的顏色,看起來栩栩如生。
只是此刻,這雕刻著的草綠色的樹,從中裂了開來,似乎已經代表著,它不復存在了。
「……計劃失敗……了……」
「不過……至少……他也……解脫……了……」
三口棺材裡,陸續有著若有若無的聲音出現,彼此在交流著。
「遺忘戰境……失敗……誰也……無法阻止那邪神……洗白……」
「綠林布族晉升……已成定局……」
白袍女子默默聽著這些若有若無的交流聲音,一言不發,雙手捧著手裡這碎裂的牌位,慢慢的走到了壇台之後,然後,將地面上一塊白玉石慢慢移開,下方露出一道縫隙。
白袍女子捧著手裡碎裂牌位,似有無限眷念,但終究不得不鬆手,這碎裂牌位落下,掉進下方露出來的那道縫隙里。
「啪」地一聲輕微輕響,這碎裂牌位被這道縫隙吞噬了,藉助著一點照射進來的微光,透過這道縫隙,隱約可見裡面全都是碎裂的牌位,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白袍女子移動著白玉石,將這縫隙重新蓋上。
「綠林布族晉升已成定局,那我們舊人族必然要被剔除出去。」
白袍女子終於說話了,似自語,又似乎在對著某些存在說著。
「……是的……舊人族將不復存在……」下方的墓室內,三口纏滿鎖鏈的棺材,其中最右邊的棺材裡,有著一個沙啞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緩緩回應。
「……讓出一些核心利益給他們……只要我們三個……還在……他們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中間的棺材裡傳來一個蒼老衰敗的聲音。
「……只是往後……會越發艱難……你要有心裡準備……」右邊棺材裡聲音越發顯得有氣無力,還隱隱帶著一絲無奈。
「一旦被從十族中剔除出去……將會失去很多……資源……想維持眼下的……局面也不可能……」
「所有基地全部捨棄吧……精簡人員……將資源集中起來……」
白袍女子聽得這話,似乎怔住了,道:「所有基地全部捨棄?」臉上禁不住動容,她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這對於整個舊人族而言,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