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狗的德行,的確就是這樣。
賭狗不相信十賭九輸,只認為自己運氣還沒到。
或許下一把,就能將輸的全都贏回來。
一旦有這種思想,人也就不能要了。
「得知丈夫要賣房子,妻子忍無可忍,跟他大吵了一架。」
「後來又偷偷將房產證藏了起來。」
「真到賣房子的時候,前任房主怎麼都找不到房產證。」
「猜出是妻子藏了起來,對著妻子拳腳相加。」
「威脅妻子不交出房產證,就活活打死她。」
「妻子熬不過拳打腳踢,說出了房產證的藏匿位置。」
「前任房主拿到房產證,跑到中介辦理了房屋出售委託。」
「回到家才發現,妻子受傷過重已經死了。」
陳宇轉身指了指著客廳,靠近洗手間的位置。
「當時兇手就是在這裡毆打的妻子。」
「妻子被打倒在地,再也沒能爬起來。」
耳聽陳宇連死亡位置都說出來了,李長軍忽然感覺,破案貌似也沒那麼難。
周可馨則是倒吸一口涼氣。
猜想這裡可能真的有鬼存在,周可馨心裡七上八下。
雙腿瑟瑟發抖。
感覺鬼魂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在面前。
有心想離開這裡,又想把整件事情聽完。
心情要多糾結有多糾結。
李長軍鐵青著臉,說道:「陳醫生,屍體被兇手轉移到了哪裡?」
「唉。」
陳宇嘆了口氣,招手讓李長軍跟自己過來。
站在洗手間門口,陳宇看向馬桶位置。
李長軍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
「兇手是用這種辦法毀屍滅跡?」
身為一名老警,李長軍不難看出陳宇想要表達什麼。
這裡是城市中心,四周遍布大量攝像頭。
小區內部,攝像頭數量同樣不少。
兇手想要轉移屍體,絕對不可能避開攝像頭。
負責管理小區監控的社區網格員,未曾匯報過有人轉移屍體。
這只能說明,屍體沒有離開這棟樓。
搞不好,連這層都沒有離開。
走廊里沒有監控,但是電梯裡面有。
隨著陳宇將視線看向馬桶。
李長軍什麼都明白了。
前房主也就是兇手,為了逃脫法律制裁,喪心病狂地將妻子分屍。
通過馬桶刨屍,將屍體分解衝進化糞池。
「陳醫生,我有個問題不明白。」
李長軍遲疑道:「如果兇手將死者碎屍衝進馬桶,他是如何處理死者的骨頭呢?」
「又是不是慣犯呢?」
一旦而言。
能幹出碎屍滅跡的兇手,很多都是老手。
第一次殺人,嚇都要嚇死了。
哪能想到以這種極端的方式藏匿罪證。
陳羽說道:「兇手不是慣犯,不是心理素質挺好。」
「他年輕時當過屠夫,不是第一次見血肉模糊的場景。」
「用刀將妻子分屍以後,把骨頭藏在屋中某處位置。」
「他妻子的父母已經過世,平時又沒幾個朋友。」
「加之此人酒後經常耍酒瘋,鄰居們敬而遠之都來不及,哪敢多管他家的事情。」
「篤信只要不被發現屍體,就不會受到法律懲罰。」
陳宇重新回到客廳,發現周可馨躲在牆角縮成一團。
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
陳宇哭笑不得道:「要不你先回去?」
「不,我不回去!」
周可馨怕得要死。
陳宇和李長軍在洗手間裡的對話,周可馨聽得清清楚楚。
別看現在是大白天。
可她就是怕呀。
萬一鬼跟著自己回到店裡。
沒有陳宇在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