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混混被自己失手打死,爺傲奈我何當時就嚇尿了褲子。
好在父母還算冷靜。
一面打電話就叫救護車,試著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另一邊,爺傲奈我何的母親,帶著他回家等候處理。
當天晚上。
兩個穿著便服的執法人員上門,對爺傲奈我何進行了一番筆錄詢問。
「按他們的說法,我因為沒有成年,所以不用去警局接受詢問。」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都是由我父母一手負責。」
「後來爸媽告訴我,我沒有成年,加上對方搶劫再先,我屬於防衛過當,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但必須支付死者家屬一大筆的賠償金。」
「具體數額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不過起碼有幾百萬。」
說起當年的事情,爺傲奈我何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年少輕狂害人害己。
確定給予對方民事賠償以後,爸媽賣掉了大房子,汽車,以及生意。
據說,還向親戚們借了一大筆錢。
總算湊夠了給對方的賠償金。
「由於我的一時衝動,害得我爸媽家蕩產。」
「這一次,他們沒有責罰我,反而開導我財去人安樂。」
「只要我沒事,哪怕家徒四壁,也是值得的。」
「從那一天開始,我發誓一定要重新做人。」
「好好學習考上大學,找到好工作幫家裡一塊還債,讓爸媽老了以後過上好日子。」
等待陳宇上線的這兩天,爺傲奈我何做了大量的功課。
想要得到陳宇全方位的幫助,必須是有什麼說什麼。
絕對不能藏著掖著。
之前有不少連麥水友,因為和陳宇耍聰明抖機靈,不但老底被曝的乾乾淨淨。
本人更是直接社死。
因此,爺傲奈我何真是有什麼說什麼。
高中畢業落榜,爺傲奈我何復讀了兩次。
終於考上了當地一所非常不錯的大學。
有了體面的工作,還能幫父母一塊還債。
可是現在,體面的工作成了他的心理負擔。
每天在公司里度日如年。
「陳醫生,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爺傲奈我何想要趁著年輕,離開這家公司出去闖闖。
可一想到年邁的父母,以及欠親戚們的外債。
又有萬般無奈,不能離開。
再這麼下去,遲早要得心理疾病。
最輕也是個抑鬱。
「這道題太難了,我不會做。」
「一面是自我價值,一面是家人親情,這個問題陳醫生也未必能解開。」
「我是父母眼裡的驕傲,也是社會眼中的邊角料。」
「這年頭到哪都是打工人,還是忍著吧,留在當地起碼能隨時照顧父母。」
「有人看樂子,有人照鏡子。」
「換成是我,我也會像他這樣,焦慮的生出抑鬱症。」
聽完爺傲奈我何的自述,水友們大發感慨。
換成他們,也不會做這道題。
不少水友猜測,爺傲奈我何的父母一方面要還欠親戚的錢。
一方面還要供他復讀念大學。
壓力不可謂不大。
父母付出了這麼多,爺傲奈我何就這樣說走就走。
不能說是不孝。
但是肯定會讓父母傷心。
「其實,你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一點。」
「工作環境。」
陳宇徐徐說道:「你並非一定要走出去闖世界,只是覺得在這家公司過得不快樂。」
「每天度日如年,好像是被放在火里煎熬一樣。」
「你曾經想過換一家公司,換一個新的環境,但是你的父母堅決不同意。」
爺傲奈我何不停的點頭,說道:「陳醫生你說的沒錯,其實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