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著我散亂的髮絲,口袋裡還有半包煙,我低頭,手捂住嘴角,將一根煙送到嘴角,打火機竄出火苗,菸草味道擴散,我深深用力吸著冷風裡的空氣,雙眼空洞憔悴了許多,霓虹燈閃爍,夜深人靜。
我沒有目的的往前走動著,我還沒有吃飯,沒有錢去吃,我只能用力再用力嗅著那股味道,前邊出現了一家網咖,我看著網咖碩大的字體。
摸了摸兜里,就剩下了一塊錢,我尷尬又不好意思,不得不走進這家網咖,接待我的是個年輕的老闆,我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那網咖的店老闆說:「老闆,那個,我能請你幫一個忙嗎?」
店老闆皺眉,不解的看著我:「什麼忙?」
我的額頭上都是冷汗,真的是尷尬死了,沒有想到我會碰上這樣悲慘落魄的境地,我最終還是艱難鼓起勇氣說:「老闆,我能在這裡先開一塊錢的機器,然後你給我開三個小時,三個小時我下機後就還給你。」
老闆和善的臉色上露出了慍怒:「小子,你是來找茬的還是來上霸王機的,看你全身穿的人模狗樣的,連一個小時四塊錢的網費都拿不出來?」
質問和不信任浮現在老闆的臉上,我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我是真的只剩下一塊錢了啊,若不是天歌笑放我一馬,我還要賠償百萬的抄襲錢。
我們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附近的人也聽得到,他們都一臉不屑或小聲或大聲的說:「只有一塊錢就想玩十二塊錢的,況且你不給四塊錢也根本開不了機,這小子現在拿不出來錢,一會兒就能拿出來錢了?當他是馬雲呢還是誰呢,屁股一坐就來錢。」
旁邊一些上機的人也紛紛表示出對我的不屑和輕蔑,我的臉燒紅了大片,汗水濕透了褲腳衣衫,在這鬧哄哄的環境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輕蔑著我:「就是,這是哪裡來的窮屌絲啊,連個網費都交不起,活不起了嗎?真是什麼人都有還。」
「小子,你要上網是不?來,我這十塊錢買的是你的臉皮。」十塊錢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臉上,也不知道他是哪裡的高幹子弟。
他一臉的譏諷與不屑盡顯無遺,同時對我深深的厭惡,他身上穿的衣褲流光華麗,口袋裡的錢包鼓鼓的,至少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錢。
那張十塊錢打的我臉頰生疼,我受不住委屈,我想讓他們相信我有能力還錢,即使現在我落魄到了這種地步,我還是不想被人侮辱,我想要一絲我做人的尊嚴,這十塊錢,我不能不要,他決定著我暫時的以後。
我這樣想著,就緩緩和面前的網咖老闆以及那名男人解釋起來:「這位兄弟,還有老闆,你們要相信我,只要給我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可以保證還你們錢,是這樣的,我是一名寫網絡小說的寫手,我現在因為一點事情落魄了,急需用到一點錢,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不止是老闆,還有周圍的上機的玩家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哄然不屑:「喂,老姐,我和你說件事啊,剛剛我在網咖里玩,來了一個精神病,說自己是寫網絡小說的,結果身上連四塊錢都拿不出來。」
老闆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皺了皺眉,同時嘴角輕佻,沒有多少在意,言語中的怠慢卻讓我聽著真切,刺得我心針扎體膚一樣的疼痛。
老闆不屑的說著:「還挺能給自己找藉口的,你是不是想一會兒趁大家不注意,來吧檯下機,然後你再去其他的網吧繼續行騙,我見過的街上的要飯的都要比你的手段好一些,我是不會給你下機的。」
不等我解釋,之前的高幹子弟,也跟著捧著肚子,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哎喲喲,還落魄了的網絡寫手,我還說我是***不行了來到這裡呢,找個藉口也不找個新鮮點的。」
我沒有繼續說話,無論我說什麼都是不被人認可的,這樣的話,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網咖的老闆給我開了一台機器,我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君惜夢,這個筆名告一段落,再見了君惜夢,君惜夢這個名字再次開啟的時候,我希望他能夠完成我現在沒有達到的輝煌。
我上了我的小號,夢昔,這個筆名就是我小號的名字,和大號不同的是,大號裡邊都是一些內部的高價續寫散接開頭群,夢昔這個帳號里的任務真的是價格不太理想,起碼和我金牌寫手應該拿到的收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