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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龍姆特大帝和他的衛隊緩緩地從官道上駛過來。
通過銀瞳,修因的視野即便是在黑夜中可以看得稍稍清晰一些,一隊騎兵的身後,有數個馬車,而且這幾個馬車全部都是金角銀邊,要不是為了取那帝王的性命,上前搶得一輛這種馬車,都可以一夜暴富。
每輛馬車的前面都是四匹純色的白馬,白馬身上套著的是金色的鎧甲。
旌旗林立,每一步都象徵著皇權的威儀。
但是,這個威儀在修因的眼中,充滿著一種疲憊。
帝王老了……
這是修因在心中冒出來的想法。
如果帝王有英氣,這支緩緩行進的部隊,應該不會如此的放鬆警惕,也許他們覺得距離帝都已經非常近了,完全放鬆了警惕,甚至是跟在黃金馬車後面的帝國戰團的隊形都有些鬆散。
巴龍姆特大帝出行還是有警覺性的,距離修因這邊越來越近的時候,修因數清楚,是四輛黃金戰車,無法確定皇帝在哪輛馬車上,就只能對四個車輛全部發動攻擊,這樣的話,可能來的攻擊就會被平攤分散,皇帝不至於會被立刻遇到險情。
但是,皮薩羅對此充滿著自信,他遙望著越來越近的黃金馬車,他的雙眼中儘是怒火。
等吧,來吧,迎接審判吧。
皮薩羅心中的怒火只有用那個老傢伙的頭顱才能來熄滅。
他等了二十多年,他恨了那個老頭二十多年,那個老頭只不過和他的母親有過那麼一夜,卻註定了兩個人的杯具,他和他的母親,得不到帝王的庇護,卻在這二十多年中飽受皇室家族的各種歧視,他的母親終於在前年不堪重負地憂鬱而終……
皮薩羅覺得自己已經在無顧慮,他要的是整個皇室來為他的母親一起陪葬。
騎兵在馬上打著哈欠,他太累了,他剛剛在北方的邊境取得了驕人的戰績,又連續趕了三天的路,現在只要回到帝都,他就會得到皇帝豐厚的賞賜,恐怕此時這個時候,也只有這一點才能讓他不至於在馬背上睡去。
騎兵隊裡多是皇帝的禁衛隊成員,戰力很高,警覺性自然也有,如果是平時,皮薩羅不會冒險讓他們靠近到如此距離還是發動突襲,但是現在疲勞的禁衛隊的警覺性也自然而然的降低,皮薩羅要再等等。
他要看清楚那些黃金馬車,他可沒有修因的銀瞳,所以他只能再等近一些。
他的父親,那個老混蛋,巴龍姆特大帝的黃金馬車,皮薩羅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觀察那個老頭的習慣。人都是有習慣的,那個習慣會在不經意之間被無限的放大,比如,就算是巴龍姆特大帝使用四輛馬車來迷惑想要偷襲的刺客。
但是,他只是想防止刺客,大帝不會想到有人背叛他,更不可能想到,現在背叛他的人是他的第九個兒子,儘管他可能已經忘記那個兒子的母親是誰。
巴龍姆特大帝坐車喜歡坐在馬車的一角,而且是常年只喜歡坐在馬車車廂的最右側,這是皮薩羅花費了大量精力從眾多的情報中篩選出來的最又有用的情報,雖然那時候他並不知道這個情報會在這一天被用上。
但是,這一天確實被用上了。
皮薩羅在觀察,他在看著那過來的黃金馬車,一直靠在馬車的右邊一側的話,車廂的重量會傾斜,那麼右側的車輪自然會吃重,所以——馬車的車廂會有微微的向右傾斜、右側輪印稍深的那一輛黃金馬車,其中就會有那個老頭。
皮薩羅發現了那輛馬車……
但同時,擔任這時候的大帝的近衛隊的隊長,天空騎士席爾瓦突然從夜風之中嗅到了一些危機,身為近衛隊的隊長,天空騎士的境地,讓席爾瓦的警覺要優於常人,他在夜風中嗅到了殺氣。
很濃的殺氣,並且在快速地環顧了周圍的地形之後,原本也有一些疲憊而精神有些萎靡的席爾瓦瞬間變得驚醒。
有危險!
但是還沒等他對下屬喊出「注意戒備」的命令,突然在右側的緩丘上傳出了三聲炸響。
「三聲嗎?」修因嘴角微微一翹,對面的緩丘上傳來的聲響,不但是發起突襲的信號,還是事先與修因約定好的暗語。
三聲,就是攻擊第三輛黃金戰車。
「呵,這皮薩
第五九九章 帝王的審判 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