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少女美杜莎忽然張開嘴,一副要將莫凡的腦袋一口給咬下去的樣子,她的嘴可以一下子張得非常大,占據了大半張臉,尖尖細長的毒牙從莫凡的臉頰旁划過,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血痕。? ?
莫凡仍舊沒有反應,少女美杜莎也沒有咬下去,它忽然間出了一竄妖媚的笑聲,聽起來跟一個女人抿著嘴沉笑般。
「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但你要的那個女孩已經死了,或者說被少女美杜莎給融到身體裡,成為了她容貌、身軀的一部分。」軍伊森站在那裡說道。
莫凡看著這個青色的少女美杜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事實上莫凡在外面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黑暗之蠅不是從阿帕絲的身上飛出來的,而是來自這頭少女美杜莎。
它吃了她,青色的身子與容貌都與阿帕絲是那麼得相似,這讓莫凡心中湧起了憤怒,可這個憤怒究竟該向誰宣洩,是這頭殘忍無比的吃人蛇妖,還是旁邊這個身居高位的軍??
「一定要這樣毫無人性嗎!」莫凡質問道。
「莫凡,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比你還容不得沙,我曾為了一個被困在野外的商人的懷孕妻子率領著我的親信們與蠍族廝殺了三天三夜。我先將這個身孕的女人送到了那位商人的那裡,母子平安,再一個一個將我的部下們埋在茶色的沙子下面……卡姆城被海市蜃樓籠罩,軍們為了抵擋撒哈拉沙漠之靈的攻擊,放棄了這個小城,我與我的一位出生入死的兄弟殺入裡面,又殺出亡靈重圍……這樣的事情我做得太多了。」伊森軍在黑暗中抽出了胸前口袋裡的一根煙。
伊森想起了莫凡,遞了一根給莫凡,見莫凡沒有接,於是自己點燃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
「讓戰爭勝利的辦法有很多種,其中一種是大部分人認為的,與妖魔廝殺,將它們驅逐出去……這種方式勝利了的話,死的是法師,敗了的話,死的是民眾。而另一種方法就是像岡瑪所做的那樣,將一些無關緊要的女孩投到蛇窩裡,博得一些妖魔領的好感。這個方式能夠起到的效果是魔法師不用死,民眾也不用死。」伊森說道。
「這就是你一步一步坐上軍的手段?用自己的同胞餵飽了那些入侵者的統治階級,再笑容滿面的將它們送走,以此換取安寧?」莫凡冷笑道。
「這個行為讓至少數千名精英法師活到現在,讓我們軍部還有足夠的力量與今夜的海夫拉抗衡。」伊森說道。
「一開始我很佩服你們,一個在最兇險的地方屹立了數千年的民族,他必定有著讓人欽佩的東西流淌在每個人的身體裡里。原來你們的延續手段是這樣……那何必去推翻法老時代,讓你們強大的法老繼續統治著你們不是更好嗎,繼續做著卑微毫無尊嚴的奴隸!」莫凡對伊森的話語嗤之以鼻!
莫凡本以為這裡面還會藏著什麼更複雜的秘密,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直白而又簡單,為了讓這場戰爭變得更加「輕鬆」,軍方有人向蛇蠍一族進貢了不少像阿帕絲這樣的女孩,伺候好了它們,讓它們提前退兵。
用這樣的方式換來的醜陋和平,讓莫凡感到可悲而又憤怒!
「這些東西永遠殺不完,永遠殺不盡,數千年來一直如此。幾個女孩和幾千法師的生命,這是一道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我相信再過十年,當你一次一次被無能為力打得措手不及,親眼目睹著更多你因你的失敗而死去的堆成山的屍體,你會和我一樣撕掉今天的傲氣與尊嚴將這幾個女孩推到蛇窩懸崖下面。我不否認我是一個惡魔,該下地獄,但也別否認我給這座城市帶來的平靜。事實上在死亡扼住喉嚨的時候,那些你覺得最無辜、最善良的民眾們其實內心裡比任何人都渴望將她們推下去,民眾們一邊痛恨著我這種敗類、畜生、毫無人性的狗雜種,一邊希望著有人和別人去做,好讓他們能夠舒服的躺在自己房間的沙上、圍坐在公園裡義憤填膺的唾棄像我這樣的人渣。」伊森深吸著那口煙,那雙冷眸注視著少女美杜莎,臉上慢慢的勾起了一個怪異的笑容接著道,
「妖魔們其實比我們人類更好相處,伺候好了它們,它們就滾蛋,而人伺候好了他們,他們還會用人倫道德將你逼到崖邊。」
伊森說了很多,他平靜的話語裡透出了過往很多不堪的經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