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聽得這幾個大漢在旁口無遮攔地血口噴人,明著是在有意激怒他,但他卻是面色不改,抽身一起,放下幾枚銅幣,便徑直地跨出店門了,絲毫無回首之意。
「喂!你們幾個人是腦子抽了嗎?一言不合就在這裡發狗瘋!想打架啊!……」奇犽敵對地對那幾個大漢噴道,又急著跑出去尋找藥師,阿路伽緊跟其後。
漢子們在後丟出一堆難聽的話來。「小兔崽子!竟還敢罵你爺爺!小心老子抓起你吊著打!」「瞧那藥師的鬼樣,明明是殺了人的人,還裝得這般清高,裝給誰看啊!……」
在鬧市瞎轉幾圈才看見藥師的身影,奇犽緊跟湊前擺著一臉的疑問。「藥師,從剛才的狀況來看,你好像跟那幾個漢子有仇啊!?」
藥師面無顏色,「是與不是。人在做,天在看!」
奇犽瞪著眼睛:「你以前殺過人?!」
藥師撇了一眼:「……」轉過頭又向回山上的路走去。
奇犽雙手架在後腦勺,得意說道:「別擺著這副難堪的方形臉了,不就是殺過人嘛!這有什麼悶悶不樂的!我以前可是……」
阿路伽微笑搶著話道:「哥哥可是敵揍客家族中超級厲害的人喔!不管去哪裡都能殺掉那些與哥哥對抗的壞人,每次濺出的雪花都非常漂亮呢……」
聽到這裡,藥師感覺抽了一樣,猛地一個勁回頭,朝著他們激昂說道:「你們懂什麼!殺人對於一個行醫的人來說,就跟喝了毒藥一樣,在世人面前留下不可饒恕的罪孽與污點!永遠無法洗清並帶著這份痛苦苟且偷生……」
聽這樣說,奇犽似乎有些頓悟,「既然知道殺人是禁忌,而你對於殺人一事又不足臣服,那其中定有奧妙之處咯!」
阿路伽說道:「醫師,一路上隨你就看出你氣質非同常人,除了性格有點怪,也沒看出你哪兒像漢子說的壞人啊?」
藥師嚴謹地瞪了他們兩眼,看得出他們的真誠,這才寬下心來,茅塞頓開地提道:「天有陰晴,人便有是非。」嘆一口氣又喃喃自語,「兩年前,我還是個小試牛刀地藥師,雖學得繁多知名醫術,但是缺乏經驗與自信地我,便帶著好奇巡山捕抓動物進行醫治……門中有師父坐鎮,在這百旺集市內開了家醫館,為有需要的民眾把脈治病,也從而獲取錢幣維持生計。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醫館的生意也越來越好,名聲也傳遍附近幾個城鎮。但,直到有一天,我從山上試藥回來,便接到了師父交代的一個任務,一個為人治病的任務,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要為人治病的任務,當時我格外高興,笑得比天還藍……任務中只是有我在旁輔助師父為清真門的老爺治病,也就幫師父拿些醫用的道具或幫點小忙這樣簡單吧,重要的是能夠從師父治病中汲取經驗!」
醫師說到這裡便哽咽了下喉頭,喏喏說道:「看得簡單,我卻不知這其內的水深火熱!年少輕狂的我,做事總是那麼草率。清真門的人一早就來店給師父匯報,說府內老爺突然急火攻心暈倒了,面色蒼白,嘴唇發紫……店中看病的人繁多,一時間都離不開師父,他才交點藥給我,囑咐我跑一趟清真門解急,待到夜色闌珊方才一同去治病。」
奇犽越聽越有些不耐煩了,便撅著嘴瞪道:「喂!我說大哥!這走了一路,也聽了你一路的廢話,感覺你這故事編的可真棒啊!要是沒事的話,我倆可就走了!」
阿路伽湊上前說道:「藥師說的話跟我在家時玩角色扮演里的NPC一樣,廢話連篇,重點老是吐不出來。」
藥師表得一臉無奈:「這種難忘的經歷可謂是一波三折,意味深長,說來話長啊!我要不仔細敘述一番,你們怎能辨別出真相來呢?」
奇犽長手一揮:「行了!說重點!不然我一拳下去弄死你!」
「別別別!咳咳,那個……重點是那一夜……我把師父遞給我的歸元丹給那老爺吃了之後,他立刻狂喘不止,手腳亂蹬,直至暴斃身亡!在旁的人看了都愕然一驚!少主更是怒火中燒,派人圍捕師父,而師父竟只是有個掙扎解釋的意思,竟直接被亂刀砍得血肉模糊……我含淚衝出了清真門,便隱歸這深山老林了,之後出門都是遮遮掩掩過去……」
阿路伽:「你師父的藥有問題?還是你師父要滅人口?」
藥師急忙爭辯道:「不可